王贵没当回事,还高兴地喊道:“蒙哥,回来你就忙呀?”
胡勒根:“不忙咋整,东家说了,巧使唤的人就我一个,你说我不干谁还能干?”
王贵:“我这拿鸭子上架的差事,还好受啊。晚上我请喝酒。咱哥俩有些日子没见着了。”
胡勒根:“好啊,请我吃啥好嚼咕?”
王贵诡秘地说:“日本料理咋样?”
胡勒根:“那玩意儿没意思。”
王贵:“净吃烤全羊了,换换口味。来点洋玩意儿。”
黄三良听说郑庆义发了财,有点后悔起来。见郑庆义开了钱庄,又租地盖楼,不觉怨恨起来。想到自己一念之差,让吴善宝轻轻松松当了大掌柜,更是恨上加恨。黄三良特意又买进十几吨煤,全部堆到郑庆义租的地,随后解恨似的跺跺脚。
黄三良见义和顺的人都走了,正自没趣,忽然见李奇岩过来,老远就喊:“老三,是不是二弟来了?”
李奇岩摆摆手,到跟前才说:“扎呼啥呀,怕人不知道咋地?”
黄三良结结巴巴地说:“我——,那个的啥。”
李奇岩:“啥呀,啥都白扯了。”
黄三良不解地问:“咋地了?”
李奇岩生气地说:“这不吗,他妈了个巴子的,张作霖自个称大帅,堵别人的财路。二哥一时半火儿来不了啦。”
黄三良一听,上起火来:“这不扯吗?他妈的郑老寒发财了,我连个毛都没捞着。大烟再整岔屁了,还不得让他笑话死我?”
李奇岩:“别回心,我还没说完呢。货在手你怕啥?二哥说,等路通了,马上就给你送来。让我告诉你放宽心。”
黄三良这才放下心来:“吓我一跳,这还差不多。走下馆子去。”
李奇岩诡秘地说:“我来有一事,看你能不能想办法整个人到郑老寒的身边。”
黄三良:“啥意思?”
李奇岩小声地说:“这还不明白,郑老寒现在出了名了,日本人能不关注他吗。名义上是要我保护他,实际是收集他的情报。”
黄三良*一声说:“原来是这样,最近他的铺子招了不少学徒,进把个人没问题,要是到他身边,那可就难了。”
李奇岩想了想:“是啊,弄个学徒进去,那得几年才出徒。我现在就需要情况报告,等他们出徒,那不晚三秋了。”
黄三良:“你不是没人吗,弄个学徒进去,咋说也能给你探点消息。当初我不出来好了。”
李奇岩:“哎,哎,此一时彼一时,等你发了大财就不这么想了。”
两人边走边唠,来到银猫酒馆。
刚刚坐下,忽听门口有人说:“胡老三,吃不惯日本料理?得了吧,别跟我说你没来过。”
两人异口同声:“王贵——!”
且说黄三良和李奇岩在银猫酒馆里刚落座,李奇岩听到王贵的声音,一拍大腿说:“就从他下手。”
黄三良问道:“咋整?”
李奇岩:“这小子手里有两逼子,玩上女人了。一会儿整俩日本娘们送去。从他俩嘴里掏点东西,我也好交差了。”
“这俩小犊子都当上掌柜的了,要不是我出号了,唉——。”
李奇岩笑道:“你还惦记那点事呐,郑老寒发财,到你手里能有多少?”
黄三良挺挺胸说:“对!我就不信干不过郑老寒。哎——,你说他俩不过就是个掌柜的,也掏不到郑老寒啥底呀。”
李奇岩:“这你就不明白,他俩都是郑老寒的铁哥们,特别是王贵,是钱铺的掌柜。咋也能得到点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