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沃土地种出的高粱呀!
高粱钻不钻出土来只有它自己知道。
爱她的想法说给娜仁花,
接不接受我的爱恋,
娜仁花爱不爱我只有她自己知道吧。
黑油油的土地种的黄豆呀!
黄豆发不发芽只有它自己知道。
心中的思念说给娜仁花听,
想不想和我相爱,
娜仁花自己知道吧!
性情文静的娜仁花姑娘,
要是和她永不分离多么幸福嗬。”
那森布赫唱的是当地蒙古族的老民歌《娜仁花》,他娴熟技法,协调自然的演奏,马头琴发出优美、淳厚的声音,自然、圆润、流畅的。配上他浑厚的男中音,唱出的这首表达爱情的歌,把酒宴又推向新的*。
随着马头琴和歌声,哈斯其其格和另外的小姑娘,小伙子们跳起舞来。哈斯其其格最为欢快,有时肩部绕圆,活泼地耸动;有时腿部灵活地跳跃,拧身向左或向右前倾,韵味十足,舞蹈时她手的动作和肩的动作非常突出,表现出了欢快、优美。郑庆义的眼睛就没离开过哈斯其其格,小姑娘翩翩起舞,头上条条小辫子随着旋转而来回摆动。给赵正义留下深该的印象。
郑庆义听到动人的歌声,一时激起他要唱的冲动,趁着酒劲他也唱了一曲乐亭皮影:
“东边路,向西行;
小闺女俏,小小子俊;
女穿花红色,男着绿叶装;
衣服鲜脸蛋白,羞了花闭了月;
天生一对碧人相,两人携手款款来。
……。”
花腔花调的三赶七,唱得不是那么标准,可是正宗的乐亭老调,到给这里蒙古族人以新鲜的感觉。不仅为郑庆义鼓起掌来。这到使郑庆义不好意思了。
胡勒根与郑庆义喝酒得很投缘,直留到很晚才把郑庆义送回去。等回到烧锅时已经很晚了,正好被东家看见骂了几句。爷爷也为他喝多了酒担起心来,怕他以后喝酒误事。郑庆义和爷爷分辩说:“我也不想喝,可胡勒根一家非常热情,我没办法,不喝不对劲腻。我这也是为东家卖力。”
爷爷很痛爱地说:“那也不能喝得这么多。蒙古人最爱酒,不能和他们一样地喝。要知道烧酒的人从不喝酒,喝酒是会误事的,好孙子你要记住。”
爷爷说完,念出一段滚白:“咳,义头!孙儿啊孙儿郎!你既上关东,就不该沾染恶习,既想出息就该处处留神,为何如此酒醉,要知醉酒乱性?大失英雄之体,醉酒吐露真情,又失豪杰之志,想家中你父母盼儿,两眼以洗面,何以如此无知。让为爷怎放得下心来?”
爷爷用乐亭皮影的滚白,教育着郑庆义。纯正的乐亭的方言,朗朗上口的滚白,给自己的孙子述说道理。
郑庆义虽在醉中,一听爷爷的教诲,不仅后悔起来,就也用滚白和爷爷对说:“哎呀嗬,孙儿错了。但请爷爷放得下心来,孙儿今后一定能改。孙儿这厢有礼了。”
话一说完,就给爷爷施礼,不想大头一沉,扎在爷爷怀里,搂着爷爷睡着了。爷爷疼爱地拍了一下,扶着郑庆义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