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的没有。只是想知道郑老寒去关东州干什么去了?”
“郑老寒不过开个小铺子,咋值得你的注意呢。”
“你错了,我不是特意注意郑老寒,我是时刻注意开铺子的人,这当然包括郑老寒!”
“哦,是这样,你想知道啥?”
“听说他发了五火车的大豆就去了关东州,有特别的事吗?”
“你问这个事呀,我到是知道点。这不吗,得知大豆也能混保,就到车站发了五火车到埠头。我也不明白,他这么做是为了啥。他去关东州可能是为处理这五火车大豆的事。”
“异想天开?也许不是,他无目的发货,是想脱离三泰栈的控制。找到买家,就不必依靠三泰栈了?”
“啊,你这么认为,我到是没想,不好意思,我告诉他,你把十火车指标给佐滕的事了。”
“原来这样。谢谢你告诉我实话。”
这时,门外有人敲门。岛村说:“进来。”来人是佐滕,见贾正谊在,就说:“经理有事,我先出去了。”
贾正谊忙问:“岛村君,若是没事,我就告辞了。”
岛村马上说:“好吧,贾君,我不是反对你和郑老寒交往。”
待贾正谊出去关好门后,岛村勃然大怒猛地一拍桌子,怒喝道:“你马上回国吧。”
贾正谊在门外听到拍桌子声,觉得很奇怪,就站着听了一会儿。
佐滕不知道岛村为何发怒,小声问道:“岛村君,为何事发火?让我回国,这么大岁数了,回国靠什么吃饭?”
“这事我管不了,是你无能。”
“当年,我在村里好好的。那福岛安正整个什么移民模范村计划,你百般劝我来满州,去爱川村,让我们种水稻。去了才知道,先来爱川的19户遭了旱灾、虫灾,当年颗粒未收。只剩下2户,其他人都走了。我们来也不行啊,水土不服,又没生活来源。只好来四平街投奔你。现在,你到来怪我。好吧,我回去,只好找你妈,我的大姨了。”
岛村听佐滕说的话,似乎消了气,就说:“你坐下吧。”然后,给佐滕沏了一杯茶水,放到佐滕面前。心平气和地说:“以前吃苦了,这都怨我。对不起。可你都干了些什么?”
“我干什么了?”
“你到任理堂那儿干的好事。谁不知道?”
“你说这事啊,也值不得你生气。那天,碰到警察署的李奇岩,他说郑han老寒去关东州了,到顺玉书馆找玉花去。我就跟去了。没想到那个叫玉花的不让干,说有人约她就跑出去了。那我也不能白去一趟,正好有个叫玉红的闲着,我就干她了。真不错白嫩嫩的。用满人的话说:‘着人歇痕’。”
“哼——!你那叫强奸!还把她的旗袍扯烂了。”
“大哥,我真服你了,你什么都知道。就这事让我回国呀。你不是看上那个玉红了吧。”
“八嘎——!”岛村一声断喝,佐滕吓了一跳,手一哆嗦,水杯的里的热水溅到手上都没觉得烫。好一会儿才“哎哟”一声,放下水杯,嘴一个劲地吹着烫处。
岛村喜久马沉默了一会儿,又说:“让你去爱川村,没干好,算我对不起你,可你到四平街,能对得起你了吧。郑老寒给人当个伙计,吃劳金,自己都能出来开小铺。他还求我能让他到取引所进行粮谷交易。你呢?来头一年,让你拿奉票换银元,你说奉票不好换;给你奉票,你又说还得上奉天、宽城子,太麻烦。兑换银元,这是帝国扰乱满洲经济的大计。你看看郑老寒,门口摆着钱桌子,他们为什么能换,你确不能?你不做点贡献干什么来了?满铁调查课的补助费是给你白吃的吗?到四平街几年了?为帝国做了什么贡献?你什么力都不用费,国内要大豆,来指标就给你。有点钱不是吃就是喝,还玩女人。你只想着自己,不以帝国的利益为重。不回国,在这妨碍帝国计划实施吗?”
岛村边说边来到佐滕面前,拿起被烫伤的手看了看。佐滕被岛村的话感染,抬起头倾岛村讲话。
岛村又语重心长地说:“满洲没到我们手里,还不是享受的时候,我比你还好女人,但我只是欣赏她们。只有我们更加努力,在满洲成了我们的时候,才能作威作福。你呀,连个女人都不如。你该知道,进入四平街的女人不下百人,她们抛下自己的亲人,甚至自己的孩子,却用自己的身子为帝国服务。你呢?在爱川村出那么点力,还没成功,就想吃老本,这不行!来满洲的人必须以帝国的利益为重,你的明白!”
佐滕连连点头:“哈以,哈以。”
“好了,话说多了,说重了,你别介意。我是为帝国不能尽快占领满洲而着急。让你买地的事,办得怎么样了?”
佐滕听到这话,心里一惊,上次岛村让他买地,当成了耳边风,还没有问过这事,只好说:“那个赵献臣还没给我回话。”
“把你的满人朋友都发动起来,一定要把地买到手。各地已经有不少日本人买地,我们不能落到别人的后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