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自己就要碰到聂慑的后背了,在这一刻周萝突然浮想联翩,眼前出现了许多未来的憧憬,她仿佛看到了自己得到明华凝珠,并借此成为武圣强者后叱诧风云的景象,一时竟痴了。
“噗呲!”腹中一阵剧痛,终于将她从幻想中拉回,仔细一看,却彻底愣住了,原来自己的肚子已经被一柄长剑给贯穿了,不是猎鲨剑却是什么?
她竭力地抬起头来,满脸不甘地盯着一脸冷漠的聂慑问道:“聂慑,你为什么能比我快一步?”
却听聂慑缓缓答道:“周萝,你很优秀,是我最欣赏的一个手下,不过也恰恰因为我了解你的才能,才时时提防着你,刚才我故意将一个破绽卖给你,也是为了考验,只要你能经受住这个考验,以后照样能成为我的左膀右臂,然而——真是可惜了啊!”
周萝听了他的话,眼中充满了无尽的不甘和悔恨,不过她的眼波很快就僵直了,也只有带着这份不甘与悔恨下了地狱。
望着空荡荡的巨大洞窟,聂慑终于激动得大笑:“哈哈哈!宝物终将是我的,我将成为天下第一,谁能敌我!?”
战晨看着身负重伤却还气焰嚣张的聂慑,恨不得马上冲上前去,将他一剑捅死,不过他的脚却仿佛树根般深深地扎在地上,就是动弹不得。这是在害怕和顾忌,不能确定是否能战胜这个魔头。
然而,就在他犹豫不决之时,山洞的那一边却响起了一声中气十足、充满正义的吼叫声“我能!”
接着,便看见一道白色的身影从另一面的一个洞口飞出,如一道闪电般极速射向聂慑,而且出手就是无比快捷的一剑。
那声音、那身影,还有那熟悉的“飞凝一剑”,不会错的,是周子孺无疑!战晨顿时激动起来了。
聂慑在他最得意忘形之际,最放松警惕之时,遭受了这突如其来的一击,也是愣怔了一下,待到反应过来时,剑气已至胸前。
他这才慌忙侧身一,避过要害,但还是被“飞凝一剑”擦中了手臂,鲜血喷涌,而且寒气迅速蔓延开来,大有将他的整条胳膊都冻住之势,他慌忙运功行气,才将其中的寒气一一化解。
之后他才抬头,见到的是周子孺那张充满正义和稚气的脸,一看对方不过武帝中阶而已,一想到自己竟被这么一个乳臭未干而弱小的后辈给伤到了,顿时恼羞成怒,怒极而笑:“周子孺,就凭你也敢忤逆我,看我怎么料理你!”
周子孺则大义凛然地说:“聂慑,你这个魔头自然人人得而诛之,如今你身负重伤,正是刺杀你的大好时机。”
聂慑沉沉地盯着周子孺,寒声说道:“你说的不错,我是受了很重的伤,但是也不是你这样的毛孩能够战胜得,今天我就要让你彻底懊悔自己的冲动,裂金血杀剑!”
只见他抬起猎鲨剑就冲着周子孺杀来,而周子孺以飞花剑法相应,却打得险象环生。
战晨在洞口看得心焦,暗暗责怪周子孺的莽撞,聂慑地实力虽然下降了许多,但至少能达到当初追杀他们的阴阳尊者地水准,不是以周子孺目前的武功所能应对的敌人。
忽然,周子孺身上的气势开始猛涨,这是他启用了秘法拼命了,手中剑法也更加凌厉起来,一时间将聂慑的攻击一一挡住。
聂慑一怔,狞笑道:“启用秘法也没用,改变不了什么!”他只将真元真元灌注进手中的猎鲨剑中,那把九品剑就绽放出无穷锋锐,再次将启用秘法的周子孺压制下去。
“不好!这样下去周子孺要输,我得去帮助他!”旁观者清,战晨一下就发觉周子孺有落败的迹象,于是毫不犹豫地冲了出去。这时,什么理智,什么顾忌,都被他一股脑儿抛在后面了,此刻,他只想奋力救出周子孺。
聂慑和周子孺见山洞中又窜出了一人,都暂时停下打斗,分开警戒起来,待到看清是战晨之时,周子孺高兴地叫道:“战兄,是你!”
战晨也激动地回应:“不错,子孺我来助你共同对付聂慑!”
“好,你我兄弟二人联手,扑杀此獠!”
战晨遂取出剑来,与周子孺站在了一块,此刻在二人心中都生出了一份异样的亲切感。自渊池一路走来,二人共同对敌,协力作战,在长期的配合中早就形成了某种默契,如今二人又汇合在了一起,发挥出的力量绝不仅仅是一加一大于二的简单公式。
对面的聂慑见此二人的亲密模样,不禁冷笑,说:“战晨,没想到你比你的那个兄弟周子孺更能忍耐,如果你不出来送死,我还是看好你的未来的,可惜啊,你却在最后时刻冲了出来,要怪就怪你的那份天真吧。”
战晨默默地看着聂慑,缓缓说道:“我不像你那么无情,利用同自己出死入生的兄弟们性命,来达到自己强大的目的,与其如此,我宁可选择与兄弟同生共死。”
“战兄,说得好,我和你绝不像那群匪徒一样,见利忘义,我们要做永远的兄弟,永不背叛!”周子孺听了他的话也颇为激动。
“你们这兄弟俩人的感情还真令我感动,感动得我都想尽快送你们到地狱,地狱里你们再去做永远的兄弟吧!”聂慑听了他俩儿的交谈,不知为何突然发怒了,向两人冲来,大概是他们的兄弟情谊恰巧刺到了他的痛楚了吧。
战晨和周子孺互相打量了一眼,双双出剑,迎向聂慑,使出寂杀剑和飞花剑法,双剑合璧,一时间也打得有声有色。
“叮”战晨与聂慑对上了一招,顿时觉得手上发虚,在力量上周子孺用上了秘法和其还能对上几招,但自己却处于压倒性的不利,即使用上真武爆元决也于事无补。
“哈哈哈!战晨你就这点儿实力吗?就这点儿实力还想救人?我看来送死还差不多!”聂慑见这两人即使联手对他的进攻也不过如此,根本就是隔靴搔痒,遂不再留手,剑法大开大合,全力施展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