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等司仪宣布婚宴开始,二位新人下台时,不少眼尖手快的人就马上拿起酒杯,一拥而上,围拢着二位新人介绍自己并敬酒,当然更有一些胆大的人,直接奔着主席而去,对着刘启明、凌笑天等人敬酒介绍。婚宴现场的热闹气氛渐入*。
接下来,舞台之上又奏起了一首首美妙的乐章,一队队伶人舞妓上台献技,又为宴会增添了许多欢腾的气氛。
宴会一直持续到深夜才结束,战晨和苏芸两人都拖着满身的酒气,回到新房之中,坐上床头,就这么互相静静地打量着,似乎总也看不够对方。
好一会儿,战晨才默默道:“芸儿,知道吗?这一天,我期盼了多久?”
“嗯,我懂——”
两人这一问一道后,又沉默了下来。
“哈哈,看我都说了些什么?”战晨突然笑道:“今天是个喜庆的日子,我们可要春宵一刻值千金啊。”
这时苏芸没有答话,只是俏脸儿变得酡红酡红的,不知是醉酒的颜色,还是羞涩地颜色。
随着,房中灯一灭,二人就进入了最美妙的夜晚……
婚礼之后,战晨和苏芸并说有马上离开,而是又在苏家呆上了一些日子,战晨利用这段时间和苏芸一起侍奉苏父、苏母,让他们享尽天伦之乐;徜徉于风景名胜,尽量补偿着自己对苏芸的亏失。
不过在与苏芸尽享缠绵之余,他又时常想起如今不知身在何处的殷媚如和凌傲雪,自己是否有机会这样弥补她们呢?是的,自己也许是个称职的武者,但绝不是一个称职的男人,自己欠的债真是太多太多了,都不知道该如何偿还……
眼看就这样一天天过去,连苏芸都有些忍不住了,一天就冲着战晨问:“夫君,我们这样天天游山玩水,在家侍奉父母就真的好么?您的志向不是成为一个入道强者么?”
战晨听了她的话微微一笑,道:“老婆,你对我真好!但你有没想过,将来修炼的日子有的是,到那时候,我能陪伴在你身旁,陪伴在咱们爹妈身旁的时间就少了,我不想留下遗憾。况且,前几年我修炼的速度也太快了些,缺少积淀,正好趁着这时候将心境调整调整。”
又过了一些时候,苏芸又忍不住提醒:“夫君,这都快一年时间,你还不打算回宗里吗?在这里不仅你的修为提升不好,就连我的修为也难以提升呢。”
战晨默默地打量着她,知道这个好女人明着是在说为自己着想,实则是为了他着想,不由悠悠叹了口气,说:“那好吧,明儿我们就去给咱们爹妈辞行吧。”
第二天,他们俩儿就赶回苏家,给苏父、苏母说明了离开的意思,在他们再三的挽留下,终于又呆了三天,直到第四天才上路。临别时,众人相送,依依惜别,自不多言。
且说,战晨和苏芸回到了金象宗就拜见了厉剑书,寒暄过后,厉剑书瞧着战晨,笑问:“战晨,你下一步到底有什么打算啊?总不会再在我们这小门小户吧。”
战晨一听这话,便开始陷入深深地思考。厉剑书说得不错,如今的金象宗对他来说池子太小,已经不再适合他与苏芸的发展了,最好的选择就是加入玄道宗这样的大派。这件事情,他过去也曾考虑过,只是一想到这些,他就会故意不去往下想,许是一种对自己所呆的金象宗的留恋吧。
厉剑书又问道:“战晨,这件事儿,你有什么想法?”
“老师,我——”
“怎么一个大男人还婆婆妈妈的,你是想去玄道宗发展吧。”
战晨没有答话。
厉剑书微微一笑,说:“放心去吧,越快越好,你也看到了,你和苏芸这此精英弟子发展得越好,我们宗派才能更强盛,就拿上次你回来的时候,给我们带回的那些东西来说吧,我们宗派不正是靠着它们,才能发展到现在的程度吗?”
听了他的这番话,战晨的目光终于复归坚定,抬起头来对厉剑书说:“师傅教育的是,弟子驽钝!”
“呵呵,好好,你想明白就好。不过难得你们二人回来,在金象宗里面停留一些日子再去吧,也和各峰头的长老,尤其是你的赵师傅打打招呼。”
三人又聊了几句,战晨便和苏芸退了出来,随后的三天他们便按照厉剑书所说的,徜徉于白云岭之间,想把这里的每一寸土地都化为自己最深刻的记忆,埋藏起来;遍访各座山峰、各位长老,道不尽离别之情。
第四天,终于到了离开的时候,战晨和苏芸选择了在凌晨时分悄悄地走,不惊动任何一个人。
待到二人都离开宗门五六里的时候,战晨蓦地回头,重新望着金象宗周围那熟悉的景致,一时驻足,胸中腾起一腔热血,一时兴起,冲着山的方向喊道:“金象宗,再见!”
是的,至此他将踏上新的征程。不过,玄道宗会接受他和苏芸吗?前路会顺利吗?这些问题,也似乎如白云岭上那些躲藏在云雾深处的高峰一般渺茫而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