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殷媚如就在一众人的前呼后拥下上来了,来到了大厅内,刘满福则与一众管事分列两旁,低首恭候着。
殷媚如径直来到了正中的大椅上,一屁股坐下,翘起了二郎腿,斜睨了刘满福一眼说道:“刘主管,听说你把我的一趣÷阁灵药给弄丢了?”
刘满福早己满头大汗,走到殷媚如跟前说道:“圣女大人,我也只是刚刚得到的消息,您是怎么知道的?”
殷媚如冷笑了一声,说到:“我是什么人?整个圣女峰的一草一木都在我的眼皮底下,况且你们把动静闹得这么大,我自然是知道了。”
刘满福解释道:“那全都是战晨等四人恣意妄为,才致使您的元石招致贼人的劫掠!”
殷媚如看了队伍中的战晨一眼,见他还是一副平静如水的正经模样,嘴角不由微微上翘,又起了戏弄之心,叫到:“战晨,你出来说说情况。”
战晨冷冷地看了刘满福一眼,便上前朝殷媚如拱手行了一礼,将黄友树如何受骗,他们如何受到包围,黄友树如何死于假药农之手,他们又是如何死里逃生的全过程都细细说了一遍,当然这些故事是半真半假的。
但他叙述的全过程,都能做到神色自若,让瞧不出半点破绽来。
他最终说道:“圣女,先前刘主管曾经吩咐过,要我们下了山全听黄领队的吩咐行事,我们四人一路上也是照做着,当接到那趣÷阁可疑的买卖之时,王恩还再三提醒他当心,叵耐黄领队却怎么也不肯听从,才酿成此次大祸的。”
一旁的刘满福听到战晨竟然这么说,眼中迸发出强烈的杀意来,冲着殷媚如就说道:“圣女大人,战晨这是诬赖,我最了解黄友树了!战晨,看我不杀了你!”说罢竟抬起手来就要动手。
“好了,刘主管,到底是你在问话,还是我在问话?还不站到一边去!”殷媚如当场就喝止了他。
刘满福无奈,只得收手。
殷媚如又问道:“王恩、李贵华还有周永顺,你们说是这样吗?”
三人互相看了一眼,走上前,一齐说道:“战晨说的句句属实,望圣女大人明察!”
“战晨、李贵华,你们可曾看清他们的样貌?”
战晨愣了一下,一边的李贵华却抢先答道:“回圣女,那些人都将自己的真面目遮掩,我们看不分明,只是依稀记得那个叫做‘吕兴’的小武师的样子。”
殷媚如听了他们的陈述之后,站起身来,说道:“那就好,待会儿你下去将他的画像画出来,我们好追踪这批贼人,让他们后悔与我们魔罗宗为敌!”
她顿了顿又说道“看来事情已经明白了,是黄友树失职不查,才导致了灵药的损失。”
“圣女,不可只听他们四人的言论!”刘满福在下面叫到。
殷媚如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问道:“那刘主管,你可有证据吗?”
“这——”刘满福一时语塞。
“哼,说起来这次灵药遭劫,主要责任也要算你一份,是你任人唯亲,失察失算,才导致这样的结果,那趣÷阁灵药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刘满福,看来这个主管你已经不适合再做了,不过念你这几年劳苦功高,我就从轻发落,你离开圣女峰到其他峰头再另谋职务吧。”
刘满福一听到这个消息,如五雷轰顶,当即跪下,磕头如捣蒜,求道:“圣女大人,饶我一次吧,属下知错了。”
“好了,你别再说了,再说下去,可不就是这样简单的处罚了!”殷媚如的声音开始变冷。
刘满福知道再无转圜的余地了,失魂落魄地直接坐到了地上。
一边的战晨看着刘满福这恶人得到如此下场,暗自冷笑:“哼!刘满福,你和黄友树两人也有今天!这就叫做恶人自有恶人磨。”
正当他得意之时,却又听到殷媚如说道:“战晨、王恩、周永顺、李贵华,你等四人虽然没有明显过失,但既然失了我的灵药,那也有罪。”
战晨不由得看向了殷媚如,见她果然又在戏谑地看着自己,心中隐隐觉得不妙:“看来这个妖女又要出什么幺蛾子了!”
“王恩、李贵华、周永顺你们在灵田苑干活也有一些日子了,做出了不少贡献,我就罚你们一年之内做药奴,一年以后,复归原职,你们可服?”
“我们服从圣女的责罚。”三人只得这么答道,还好只有一年时间。
“至于战晨,你才当灵田管事一年,就出了这么大的纰漏,这说明你不适合当灵田管事,从此以后你就做我手下的一名内侍吧,归英凤所管。”
战晨的心不由咯噔了一下,真想直接冲上前去,与那妖女理论,不过最终还是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