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花接过手,便闻到一股汗臭味儿,瞥了瞥嘴,还是不情愿地穿上去了。
这时,几个干农活回来的大妈见到了村头的张狗剩和兰花,咋哇了起来。
“快看,那不是狗傻子吗,他怎么跟兰花在一起?”
“是啊,等等,你看兰花衣衫不整的,还穿着那狗傻子的褂子,两人不会好上了吧?”
“哎哟,这可是个大新闻啊,不行,我得让全村人都知道……”
兰花远远地听到那两个大妈的议论,又气又羞,最后又狠狠瞪了张狗剩一眼,这才哭着跑回了家。
“兰花……”张狗剩不知道兰花为什么哭,他抓了抓屁股,顺着石子小路,往前面走去。
走到一家农家小饭馆门口面前,张狗剩有些不敢进去,探着头在外面看了好久。
这时一个美妇端着一盆洗碗水走了出来。
这美妇是灰村有名的俏寡妇李秀红,早年嫁给了张狗剩的哥哥,却没想到结婚第二天他哥哥就莫名其妙死了。村里人传她是黑寡妇,克夫,所以村里的单身汉再饥渴,再垂涎她的美貌,也没有人真正敢和她好的。
所以这李秀红也活活守了几年寡,而且还要照顾张狗剩这个傻子小叔子。村里人看到可怜,就出钱给她,让她开了一家小饭馆,勉强维持着生计。
看到台阶外双手空空的张狗剩,李秀红脸上的神色不太好看,她走到张狗剩面前,上下打量了一下,嘴里疑惑地问道。
“狗剩儿,我让你挖的娃娃蕨呢?”
“没……没挖到……”张狗剩有点害怕的低下了头。
“真没用!”李秀红嘴里骂了一句,摇了摇头,看见张狗剩大褂子也不见了,李秀红更加奇怪了,“褂子呢,你把褂子丢哪儿了?”
张狗剩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有说出来,反而急得一身汗。
“算了算了,先进屋吧,把剩下的碗筷给洗了。”
说着李秀红也不再理睬张狗剩,扭着翘臀便走进了屋里。
张狗剩跟着走了进去。
轻车熟路地走进厨房,张狗剩坐到了一边,熟练地刷起碗来。
正刷着碗,门口走进来几个农民工匠,李秀红赶紧上去招呼了起来。
“几位大哥吃点什么吗?”
“随便炒两个小菜,然后来瓶老村长。”
“好嘞。”李秀红花枝招展地正欲离开,背后的几个工匠突然又叫住了她。
“老板娘,你家狗剩儿今天厉害了啊!”
李秀红一听,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来,看着说话的那个黑脸工匠,一脸不解,“咋滴了,陈工匠,我家狗剩儿怎么了?”
“你还不知道哇?”陈工匠喝了茶,瞅了瞅厨房角落里正在刷碗的张狗剩,嘴角笑意正浓:“晌午的时候啊,王姑和孙大娘亲眼看到狗剩儿和咱们村的村花兰花从小树林走了出来。”
“是啊是啊。”另外一个砖匠也跟着笑起来:“听说啊,两人还光着身子呢!”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