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然没理会这人的惊怒之色,而将包裹着引魂钟的青光伸出手指“噹”的一声,在小钟上轻弹了一下。
“扑通”一声,正想趁机逃走的“曲魂”当即翻身栽倒在了地上。
“本命法器!你手上拿的是这身体的本命法器!”“曲魂”面露惧色的叫道。
“你知道就好!不想吃苦头的话,就将你的来历好好交代一下。我倒很好奇,你怎么可以侵占此身体的,修仙者不是不能夺舍凡人吗?”白然神色平静的说道,声音平淡之极,仿佛则正和好友聊天一样。
可是“曲魂”听了,却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冷战。要知道夺舍的修士,在修仙界那是人见人厌,虽然没到对夺舍之人斩尽杀绝的地步,但也绝不会给其好脸色。而白然这种非常反常的表情,让其心里更是七上八下,不由得狂想脱身之策。
“道友恕罪,在下以前也是筑基期修士,只是在和仇家的争斗中毁坏掉了躯壳,才不得已上了此身体的。”此位没有回答白然的问题,反而站起身来后,强笑着解释道。
“是吗!”白然不冷不热的说了一句。
其实听到对方是筑基期修士,白然心里略有些吃惊的。
可这“曲魂”看不出白然所想,见他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不禁心里有些发毛了,急忙又说道:
“虽然在下修为跌落至了炼气期低层,但还是有些法器和灵石的。只要道友不追究此事,在下愿意赠予道友!”这句话,此位说地有些低声下气了。显然很明白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
可白然没有理会对方的引诱之言,反而沉思一下突然问道:
“你是七派的修士?”
白然看似随意的问了一句。据他所知,七派之外可是很少有筑基期修士的,当然一些大的修士家族还是有不少的,比如像燕家这样的。
“七派……哦,是啊,我是灵兽山地修士。阁下莫非也是七派的修士?”“曲魂”说此话时脸色如常。白然却从其眼中看到了一丝惊慌之色,这让白然疑心大起。
“原来是灵兽山的道友啊!不知道,贵山的菡云芝姑娘,是否还好啊?”白然轻轻一笑地缓缓问道。
“菡云芝……实在抱歉。在下因为常年闭关修炼,所以对一些年轻的弟子,实在没什么印象。”曲魂听了白然此问,先是一怔。接着就干笑了几声,有点言不由衷的说道。
“不认识?那道友认识些什么人,可以随便说几个弟子给在下听听。在下认识的灵兽山道友很多,说不定就有在下认识地呢!”白然不动声色的继续追问道。
“这个……”曲魂脸上有些惊慌了。并且眼珠又乱转了起来,一副很不老实的样子。
望着此人支支吾吾的样字,白然地脸上一冷。神色阴寒了下来。
“道友真让在下失望!看来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白然不客气的说道。接着身子向前一晃。接着再一闪的回来了。
“曲魂”在原地一动不动了,在起胸口处却多出了一张被贴上地“定神符”。其人根本连反应地机会都没有。这让此人脸色大变地急忙大叫道:
“道友,这是何意!有事可以好商量的……”
这定神符对付凡人时,自然可以让凡人身体彻底僵硬,甚至连话都无法说出口。但对付有一定法力地修士,则效果差了点,虽然同样可让修为低下的修士无法动弹,但说话和各种表情变化,却是丝毫不受影响的。
白然此时根本不理会此位的叫嚷,而是从储物袋中摸出了一个漆黑如墨的钵盂出来。
此物一出现,一股阴森之气弥漫了开来,让附近空气的温度都骤然降了数分,接着一阵阵的鬼哭狼嚎之声从钵盂中响起,还有些诡异的黑雾环绕着钵盂,更显得此法器鬼气森森。正是白然刚到手不久的“聚魂钵”。
白然单手托着此法器,阴森的望了对方一眼,便面无表情的几步凑到了“曲魂”面前。
这位盯着钵盂的异象,脸上先流露出惊疑之色。但马上想起了什么,神情徒然变得紧张起来,有些不自然的说道:
“你要干什么,难道你要用炼魂术?”
当说出“炼魂术”几个字时,此位眼中露出了害怕之极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