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奴婢已经查到了,埋那包药渣的丫鬟叫做鸳儿,是半年前买进府里的。由于年纪还小,管事嬷嬷担心她笨手笨脚的不会伺候主子,便打发到了园子里侍弄花草。这半年来都没有被调离过,现在也还是由园子里的管事嬷嬷负责。”
“不过,她这些天经常去老夫人的延年堂。奴婢打听了一下,说是府上近日买了几盆模样新鲜的兰花,管事嬷嬷知道老夫人爱兰,便让她将花送去了延年堂里。但又因为花移过盆,长势不好,鸳儿就得令几乎每天都过去照顾那些兰花。”
夕和听了,想了想,问:“查过背景了吗?可知道这个鸳儿家里还有什么人,是为何会被买进府里的?”
“查过了。她是个孤儿,在大街上卖身葬母,管家觉得可怜就买进府里了。奴婢还查了下她在府里的人脉关系,要好的和来往的都是同在园子里侍弄花草的两三个丫鬟,很单纯,目前看来好像没什么可疑的。”
听桑梓这么说来,这个叫做鸳儿的小丫鬟表面上看确实没有什么疑点。但是她去埋一包这么古怪的药渣这件事本身已是最大的疑点,她是绝不可能单纯到哪儿去的。桑梓没查到的话,要么是她本身藏得太深,要么,是她背后的人藏得太深了。
“桑梓,再去查一查和她来往的那几个丫鬟的背景,另外千万小心,别被人察觉了。”
“是,小姐。”桑梓领命告退。
她走到门口时,夕和又想到了一个人也需要查一查,便又把她叫了回来,补充了一句:“园子里的管事嬷嬷也查一查。”
桑梓点点头,告退了。
桑梓走后,夕和重新拿起了书册,翻开前面的故事。待她把所有故事都看了一遍后已是深夜,她叹了口气,失望地放下书册,去床榻上休息。
翌日,夕和起了个大早,决定去一趟延年堂给许久未见的老夫人请安。
昨夜桑梓说那个可疑的鸳儿几乎每天都往延年堂跑,而老夫人又对外称抱了恙,在静养,夕和想想还是很有必要过去一趟探探情况的。也许还能在那里见到这个鸳儿,见到了人又或许能看出点什么蛛丝马迹来。
夕和在流萤的陪同下到了延年堂,到时,郑嬷嬷刚好端了一盆清水进屋,应是刚好赶上了老夫人起床。
郑嬷嬷见到夕和有些讶异,但随即便给夕和行了礼,“三小姐怎么过来了?老夫人身体抱恙,早已免除了一切的请安问礼。”
夕和带起浅笑,“我知道。但是祖母病了这么多天,我实在担心得很,忍不住便过来瞧一瞧。不知祖母的身体好些了没有,可需要我再去城中找找别的大夫过来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