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医院的路上,苏若瑶一点不寂寞,因为程延仲会说些有趣的见闻,苏若瑶会应着,时而挡住嘴浅笑。
到了医院,先是去外科看医生。程延仲挂了VIP,还特别强调“我们只看女大夫”。
他牵着她去看大夫,大夫给她做检查,按一下几处,她不喊疼,只是强咬着牙,并抓着他的手,很紧。他知道她很疼,因为他的手被她的指甲扣进肉里了。
“若瑶,去为自己讨回公道”。院长的话在他们身后鼓舞着。
程延仲回了话:“院长你放心,今日保证送一个开开心心的若瑶回来,不对,是苏若瑶。”
程延仲有点昏头,只因自己牵了苏若瑶的手,她以前是不准谁碰她的,但今日,有所改变了。程延仲只觉得自己在若瑶心中的地位更重要了。
不过这时,他有点羞,感觉手热,要出汗了,好像每当在她身边就可复活到纯真年代了。
程延仲打开后车门,扶她进去:“苏若瑶,你身上有伤,我想先带你去医院检查一下,以免有什么后患。女孩子有伤的话,对什么都不好,可能会影响以后生育,还可能会不漂亮了。”
“啊?”苏若瑶有点听进去了,但还是靠着墙,眼里闪过一丝光,却又痴暗着。
“走,我告诉你什么是正确的解决方式!”程延仲牵起苏若瑶得手要出门,苏若瑶在挣扎中想到了曾经的一幕:从青楼逃出后,被人穷追,她无路可走了,为保贞洁要跳河,一只粗糙有力的手牵住了她“跟我走”。
很啰嗦,程延仲在董事长位子上的话从来简单明了,可是在若瑶面前就是个话痨,自己都控制不住。尽管苏若瑶对他回话很少,可他还是那么说不尽的话。
“谢谢你,”苏若瑶坐在后座上了。
程延仲蹲下将她双脚轻轻扶进去。苏若瑶曾是奴婢,却总是受到他这般服侍,心里过意不去:“程董,我可以自己坐好的。”
“你别这么客气,院长交代我要照顾好你,我就必须尽这份责任。再说了,你的伤也不知轻重,还是保险一点比较好。”程延仲一边说着,一边麻利地拿出后座上的薄毯。
薄毯折叠地很整齐的正方形,不像上次那样像一块揉成的纸团一样。苏若瑶注意到了,这薄毯不仅折叠地好了,而且是换了的,上次是一只狗熊,这次是繁花似锦。还有清新不刺鼻的香味,是什么味道呢?好像跟自己丝绢上是同一种味道,真巧。
背对着苏若瑶的他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那玉体横陈的胴体上是青一块紫一块的。
程延仲更加定了决心:那些欺负若瑶的人,必须受到相信的惩罚!
医生检查后说了:都是些外伤。
但程延仲为保万无一失,还是带着苏若瑶去拍片子了,然后确定内脏没什么事,就来医生这里开证明了。
他办事雷厉风行,牵着苏若瑶就走,语速随步伐:“现在就去学校,把那些女孩施暴的地方告诉我。”
“这是为他们好,让他们好好工作。”程延仲速说着:“好了,不说这些了,我们去教务处。”
苏若瑶带他往教务处走去,里面没人,助理来跟他们说“请稍等半个小时,处长有事要忙”。
“半个小时,还稍等,你们处长的办事效率还真不错啊,”程延仲戏谑着这里的人,然后是正式提出警告:“我们就等半个小时,但是还请你跑一趟,连城大学发生了群殴的不良事件。受害者在这,我们手上已有视频资料,也已报警,警察会在半个小时之内过来!”
这一边,苏若瑶正在写什么,写完后把纸交给程延仲:“就是她们,名字,班级都在上面。”
那就齐了,程延仲把名单往处长桌上一放:“处长先生,还请您把这几位同学叫来。当然你不叫她们也没关系,等下警察来了会直接请她们去警察局!”
处长心烦啊:都快毕业的人了,还非得给学校丢人,就不能毕业几年之后再来这些事吗?到时也没人知道你们是连城大学毕业的。真是害群之马!
苏若瑶没有挣扎不愿了,她抚着程延仲得手,也是那么粗大有力而温暖的,让人心里不再寒凉,不再觉得自己进过青楼就是不洁之身。
她双手握着他的手,仰头看着程延仲锃亮信心的双眼,是要驱除所有黑暗,她觉得自己的周围都亮了。默默地看着他的眼,他的脸,握着他的手,只念着:是程将军吗?你就在我身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