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嘟囔什么呢?不是说要给我换纱布吗?”郑延钟已自己在拆纱布了。
苏若瑶注意到他今天穿的一身西装,头发梳得光亮,这是去商场行军打战的派头啊。但苏若瑶不感兴趣,也就没问。
“你今天没有搜集到灵感吗?好像不开心。”郑延钟对她的寡语少言不太习惯。
苏若瑶“嗯”地一声:“灵感那么容易找到吗?那写作岂不是很容易?”
换好纱布了,郑延钟想留苏若瑶吃饭,但苏若瑶没胃口,也没心情,就伏在桌上,撑着头:“郑延钟,能不能弹一曲来听听,就像一场狂风骤雨,把不干净的东西都洗干净。”
“狂风骤雨?”郑延钟看看她神情,似无信心,可能她需要音乐的灵感,就答应她了:“好吧,你听着,我自己写了一曲这样的曲调,不过还没命名。”
于是,他的竖琴狂风大作,把苏若瑶今天心中的不乐都洗刷了。她站起:“谢谢你。”
郑延钟看她舒悦了许多,也开心:“对了,苏若瑶,那个……”
“我要回去准备一些东西,明天见。”她快速走了。
郑延钟还是没有留下她吃晚饭,他就不明白了:我也算是万花丛中过的人了,怎么就留不住一女孩吃晚饭呢?
这心思只有在微信里说出了“小鱼,我一大男人竟留不住那女孩吃顿晚饭,小雨她今天很不开心”。
苏若瑶闷了一天的脸有点笑了,回复“吃晚饭还不简单,或许人家是矜持型的女孩呢,你再多等些日子,急什么啊”。
郑延钟立刻回复道“这你错了,我并不是想追小雨,只是想有个朋友罢了”。
苏若瑶不爽了,回复“原来你就是想把那女孩当红颜知己啊”。
……
微信聊到很晚,苏若瑶担当了两个角色小鱼和小雨。
次日早上,郑延钟照例在一阵比敲门声还大的喊声中醒来“郑延钟,起来,换纱布”。赶快爬起来,迎接那早上的喜鹊声。郑延钟觉得那就是喜事来了。
苏若瑶这回刻意不去看他,免得看到他挺拔的身姿而心乱蹿。
郑延钟在旁边看着她,脚敲着地,问着:“苏若瑶,为什么你这么喜欢给我换纱布啊?”
是啊,这个问题,苏若瑶竟一时回答不上来,她也没想过为什么会定时来给他换纱布。不过脑子转得快的苏若瑶有充足的理由:“你以为我想来啊?那天你和我在一起切伤了手指,我作为邻居,不来帮你好像不够意思。如果你伤到其他地方,可以自己换纱布,那我就不用来了。可你伤到手指,可以自己换纱布吗?可以吗?”眨个眼,纱布换好了。
郑延钟脑海里咕噜咕噜地冒泡了:要是我手指多伤几次,你会不会一天来个十几回啊?
想想而已,郑延钟不会那么自虐的。
现在该面对的是今天的“选妃大会”,也就是郑延钟要去和一帮女人集体相亲。
他按母亲的指示,打扮的西装革履,皮鞋擦亮,头发上梳,多喷点定型水,然后驱车来到时利和酒店。郑父郑母已在那里等了,对他没好气的道:“延钟,人家尹老板可已经摆好宴席在等你了,你作为男方,就不知道女士优先,不能让女孩等的道理吗?”
“妈妈,我知道了。”郑延钟拢眉,似乎是被押着过来的痛苦。
“就算笑不出来也别拉着脸!”郑母下了命令。
郑延强展开笑颜。但听郑母又愉快地加了一句:“延钟啊,你现在不开心也没关系,等下到了饭桌上,见到尹老板的那六个貌美如花得外甥女,我看你会止不住地笑。妈妈已经帮你看了,那是个个都好,成熟的,温柔的,漂亮的,可爱的,年轻的……就不信你调不出来一个给我做媳妇。”
好容易等母亲唠叨完,郑延钟还在一直点头,嘴里念着“是是”,眼睛也半眯着。被母亲微吼了一声:“延钟,你听进去没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