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难怪以前王昔蕊一直得不到程父的认可,生了儿子两年后才勉强同意结婚。
那自己,苏若瑶想到自己了:舍不下延仲和苍耳就不要逃好吗?他们父子也舍不下我啊。过年了,不要让延仲不高兴,给他一个舒心的年。
不觉中,已见到两个保安去门口指挥检查了。苏若瑶看看手机已是五点了,下班时间,所以那些豪华私家车都被一辆辆地开走了。苏若瑶站在角落里,头遮住了脸,就不起眼了。
她一直盯着的那辆车却没有人来开。怎么回事啊?苏若瑶往楼顶看看,这好像是一栋办公楼,数一数,有九层,是个吉利数,可能他们迷信吧。
不管这些,为什么延仲那么拖拉地不出来啊?我可要好好说他一下。
等啊等啊,苏若瑶都等地失去耐心了,感觉手脚都已僵了,想拿出手机来打电话给程延仲,都难。可她也不想打,猜测他可能是事情太多了。
到最后,车库里只剩下程延仲的车,两个保安,还有冷地无处藏身的苏若瑶。不怕严寒,只怕心酸,为什么延仲还不出来?这到底是有多少事啊?
等下他出来了,一定要赖着他哭一场,让他给我道歉。苏若瑶这么想着,现鼻涕已开始荡漾了,就用丝绢擦一下吧。
看看手机,六点,天已全黑,车库的灯都开了。苏若瑶冷地要晕了,眼睛都快看不见,却见到那个期盼中的身影,她身上有点热流了,驱动着自己跑过去,兴奋地喊着:“延仲,你怎么才下班啊?人家都下班一个小时了,你怎么拖拖拉拉的?”
刚才想好的哭泣耍赖腻歪都无影无踪了,只有见到他的兴奋。
程延仲也很惊喜,握着她的手:“若瑶,你怎么来这里了?”感觉这手比冰块还要冷,似乎动弹不得。
“文传公司今天下午开始放假,我想来总公司等你一起回去,可是你怎么最后一个下班啊?你是董事长,可以早点下班啊。”苏若瑶急得说他两句,想跺脚,而脚也僵了。
“若瑶,你别说了,快进车里去。”程延仲扶着她去车里,见她那细长的手指肿得红肿了,连车门都难打开,心酸之余,要批评她一下。但现在,先打开车里的暖气,让她暖和一下吧。
程延仲身上是一身冬季的加厚西装和系带皮鞋,还有一棉大衣披着,如同军人一样威武。苏若瑶在车里也不想着冷,就盼着程延仲赶紧上车,回牵牛村。
程延仲在外停留了一会,因为保安过来向他招呼:“程董,这么晚下班啊?是员工的好榜样。但您要注意身体啊。”
“哦,谢谢你,你也早点交班回家吧,”程延仲对尽职尽责的员工很客气:“嗯,我表妹在这里没有添乱吧?”他还是谨慎地隐瞒了若瑶的真实身份。
老保安才恍然大悟般:“哦,原来是程董的表妹啊?早知这样,就打电话给你了。这姑娘,从下午三点就在这里等,也不肯来保安室吹暖气,也不肯去休息室等。说要等你出来,怕你看不到她。还不肯电话打扰你工作,就这么在这里吹冷风。”
程延仲听着,心里都颤抖着,但对老保安勉力一笑:“我表妹很固执。”
“是啊,我看着都心疼,漂亮的丫头,冻坏了可不好看喽。”老保安的话里有慈父的疼爱。
“我先回家,你也注意保暖。”程延仲匆忙上车。
在车上,苏若瑶已把长靴都脱了。程延仲想着:若瑶一向举止有礼,礼貌地有些古板,可今天去在车上脱鞋子。
“干什么?”程延仲板着脸,没一点微笑,动车子,开出了总公司。
苏若瑶还觉得冷,特别是脚,她现在已全乱了:“延仲,我的脚都冻僵了,想要揉一下,要不以后就难跳舞了。”她是鼻塞中出音的,还打了个哈欠,鼻涕不止。
程延仲是又气又怜又爱,这心思也乱成一团麻,就先让她暖和一下吧:“车座下有棉拖鞋,你换着穿。”
“好的。”苏若瑶换上了松软的拖鞋,嘻嘻笑着:“没有那么僵了。”
“你傻啊?在那车库里等三个小时,好玩吗?虽然这里是江南,但四季分明,冷起来也会冻伤的!”程延仲这批评里的爱意太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