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今年呢?”
“没有,王海成一次也没来过。”
“当时你们给他多少工资?”
“1500元,这里每个人的工资都一样,我也是怎么多。”
“明白了。”
对话到这里,陆阿姨问:“王海成又说到我们这里来工作的事情吗?”
“他说了,但和你说的有些出入,所以我才会问。你们这里今天有多少人来打工的,都是谁,叫什么名字,能不能具体说一说?”
“就一男一女,凶杀案发生当天,另一个谢警官应该看到过,他们当时都在院子里工作。男的是在附近建筑工地打工的临时工,人不是很高大,留着络腮胡子,头发乱糟糟的,叫黄明,年纪也不小了。女的也常在外面吗打小工,居无定所,住在群租房里,离这个地方还是很远的。他们的其他信息我就不是很了解了。”
趁着陆阿姨讲述的时候,小谢又仔细观察了一下桌子上面,发现募捐箱边上有一块碎瓦片,样子像是某个陶瓷小缸上掉下来的。
他顺手拿起来凑近鼻尖,里面积满了灰尘,陆阿姨赶紧说:“这个是狗喝水用的水缸上面碎下来的,很脏。”
“哦,没关系,我就是看看。”小谢顺手放下瓦片,离开方桌附近。
他抽了抽鼻子,转移了话题,但目光却变得越来越认真了,似乎发现的线索也越来越多了。
——
另一边,付岩正在赶往大龙村社区,他其实对这个地方印象深刻,因为付岩小时候,就是和父母哥哥一起住在这里的,虽然没住几年就搬家了,但至今为止,他还记得当时房子的位置,和里面的家具摆设。
小时候的记忆在脑海中徘徊,付岩看向手机,上面收到一封邮件,是尚源娱乐公司的老板发过来的,分开之后里面只有几个年份和日期,连打招呼的话语都没有。
‘切,真简单。’付岩想着,把日期一一记在趣÷阁记本中。
这些就是黄巍在过去几年中请假的日期,确实如尚源老板说的那样,并不固定,每年都有一到两次,平均时间在两三天左右。
付岩记下日期之后,再把趣÷阁记本向前翻,查看从警局档案中记下来的日期,黄巍请假的时间与过去警方询问他取证的日期基本上吻合,也就是说,黄巍借酒醉不能上班为由,瞒着公司接受警方询问,他的那些私活尚源的老板有可能确实不知道。
‘真的是这样吗?’付岩感觉还是不能肯定,警方确实会保护证人,不会吧证人的信息公开,但是黄巍每年都请假,而且请假时间于案子发生的日期如此接近,尚源老板真的一点都察觉不出来?
付岩虽然认为尚源没有必要让黄巍去看那些小公司洗钱,但怀疑并不能因此免除,想法要得到证据才能够被认定为事实。
手机在手里把玩着,付岩犹豫着要不要打电话给付军,他兄长目前正在负责对恽峄城家和尚源公司的监视调查,不知道有没有发现新的线索。
最终,他还是放弃了,把手机装进口袋里,看向窗外。有线索付军会主动打电话给他的,他如果贸然询问,有可能会破坏付军的行动。
想到凌晨付军汇报过来的情况,付岩觉得恽峄城夫妇确实非常可疑,可她想不明白,他们要弄交警的制服干什么呢?而且,恽夫人干嘛要把这么敏感的东西拿到外面丢掉?放在家里不是更安全吗?凶杀案目前与他们家并不挂钩,恽夜遥又是配合调查的人,警方不可能去搜查他们家。
也许是做贼心虚?付岩认为恽峄城夫妇不像那么沉不住气的人。
‘交警?交警?’
在心里反复念叨着这两个字,付岩仔细回忆着凶杀案当天是否有人提起过交警,在他的记忆中应该是没有的。我们知道,在别墅区发生凶杀案之前,谢云蒙去恽峄城家,结果走错了方位,看到有一个穿交警制服的人从凶杀别墅的出来,然后消失在恽峄城家的院子里。
为此,谢云蒙非常担忧,还故意在沉木严尸体下面留下自己的警徽,隐晦地告知莫海右去调查这件事。他这样做完全是为了不让恽夜遥伤心,谢云蒙和莫海右都希望调查的结果与恽峄城夫妇根本无关。
后来,谢云蒙还询问过恽夫人有没有看到过一个穿交警制服的人?当时恽夫人完全否认,也不像是在说谎,那么她在付军没钱扔掉的‘垃圾’,还有那副惊慌失措的样子,到底又是怎么回事呢?
事情越来越复杂了,无面人计划中牵涉的人员也越来越广,我们此刻当然无法揣度凶手的目的是什么?只能跟着侦探和刑警的脚步,一步一步去深入探究。
十几分钟之后,警车到达了大龙村社区外面,就停在拐角处那栋公寓楼的边上,此时该在这里的人一个都还没有走,付岩也不可能想到他说要逮捕的真正嫌疑人,正在身边那栋破旧的公寓楼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