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扬航和宋爽都很吃惊。
“我今天不也没做多少事儿,明天我会更忙。我不能光拿你们银子,却不做实事。这生意,你们自己做吧。”
夏梓晴不由他们分说,直接下了决断。
回头,她又拿出50两银子,交给柳秉越:“这些银子,留在柳先生身边,买些茶水喝。还望先生莫要嫌少。”
柳秉越都不断推辞,却被她又推回来:“这叫见者有份,咱们有钱大家花嘛!”
柳秉越很是感慨:“覃夫人能有此等心胸,委实难得,难得!”
夏梓晴摆手愧受了。
其实她也有自己的小心思,眼下非常时期,覃宝山的身体要紧。
如今用了恩智大师的药外伤虽然好转,可要调理好覃宝山的身体,让他撑下考场的希望,都悉数寄托在柳先生身上了!
倒是福伯那边,等临睡前,夏梓晴偷偷塞了他30两银子。
“义父,您这些年两袖清风,身边稍有积蓄,些许银子,是依依孝顺您的。您收下,留在身边应应急。”
福伯倒是没推脱,大大方方收下了。
“行,你的心意我就收下了,要是你缺银子用,就来找义父。义父就是舍了这张老脸,也一定为你办到。”
“多谢义父。”
夏梓晴并未将福伯这一席话放在心上。哪怕她明知道对方是真心实意的。
把那100两给智恩大师添了香油钱,等休息时,覃宝山才说起今天的过往。
“监考的大人们已经进了书院,不能和外界联系。而有哪些学子下场……”
覃宝山顿了顿,看了眼她:“之前我和岳父出去,恰好碰到了长泽兄,长泽兄邀请我等住进覃家的产业里。还说我等,遇了事也不找他帮忙。”
这话让夏梓晴脸上的笑容慢慢敛去。
覃长泽此人当初在覃宝山受伤后,留下了银钱离开,于情于理都说得过去。他们一行人到了郡城后,并未直接去找覃长泽,反而去了较为偏僻的客栈落脚,在覃宝山的心里,未尝没有要避开对方的意思。
他心中早有准备,知道二人迟早会见面。
只是他没想到,再见面时,覃长泽居然会如此寻常和他对话,除了一开始对他的一番殷切问候外,并未再提及他受伤之事。让覃宝山很难形容他当时的心境。
他心头明白,覃长泽此人名利心重,或者说,是覃家的名利心重,带着破釜沉舟之势,势必想在今年大展宏图。
不过,那种有用了就拉拢,无用了弃之不顾的感触,还是让覃宝山对他生出了两分隔阂。
“你想过去?”
夏梓晴问。
“在这边住着,时间短自然不是事儿,可时间一长,很是打扰智恩大师。再说了,长泽说过,若是住进去,所有一切都由覃家开支。”他紧蹙的眉头,丝毫没有松散。
“你告诉他,你今年打算下场了?”
唯有这样才能解释覃长泽此番动作的由来。
“不错,这应该也瞒不过他。”
覃宝山点头。
夏梓晴明白了,“王大哥和顾大哥、薛大哥他们你也见到了?”
“见到了,长泽兄邀请我时,王兄等人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