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梓晴站起身,一脸认真看着他:“对了,你知道附近哪里有房子可以租?以前住在你家是迫不得己,眼下再住在这儿,却不太方便。地方不用太大,能有个遮风挡雨的安身之所即可。”
已经恢复自由的她,再住老覃家委实不方便了。
覃宝山说不出心头是啥滋味儿,晴子终究要走,他是留不住的。可她若走了,自己以后再见到她,怕是难了!
可一看晴子的脸色,多半已经打定了主意。
他心念急转,突然想起一个人来。
覃宝山想到这人不是旁人,说起来还和他有大关联。
当初覃家破落后几房人各自分家,他的祖父又一病不起,跟着去了。使得这一房人再次分家。老覃头身为二房,自然被分了出来,可老覃头的娘,也就是覃宝山的祖母,却没有跟着大房,反而跟着当时刚刚成亲的小儿子一起住。
说起这位小叔覃荣发,那也是个苦命之人,分家后不过三年,一次外出意外遭遇了泥石流枉送了性命。
白发人送黑发人,祖母哭得断了肠,却唤不回那已经消逝的生命。偏偏覃荣发膝下无所出,留下寡母和妻子,独自强撑着那个飘摇的家。
“三叔去了后,原以为三婶儿会回娘家改嫁。不料三婶儿这一守寡,就是这么多年。爹也曾有心把祖母接回家中奉养,可祖母放心不下三婶儿,死活不肯过来。我家每年都会送些养老粮给祖母,也因着如此,祖母那边的日子倒也能勉强支撑。”
覃宝山领着夏梓晴一路前行,一边解说着祖母那边的情况。
“眼下,祖母那边只有两名女子在家,你若过去了,也可以陪着他们说说话。说起来,祖母倒是个随和的,见了你,指不定多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