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侯,你是要和我结盟?”雷薄有些楞了。
他的眸光直瞪瞪的看着牧景,神情之中倒是有点难以相信。
这里面的意义可大了去了。
毕竟以他的地位和势力,充其量也只是一条看门狗而已,和一方诸侯比不上,是根本不可能和牧景这尊明侯相提并论的。
一旦结盟成功,依旧是说,牧景已经把他放在了同样的位置上。
但是牧景为什么自降身份,和他小小一个南阳都尉结盟呢?
“有问题吗?”
牧景问。
“明侯恐怕弄错了,某不过只是代主公镇南阳,可没有和人结盟的资格!”雷薄摇摇头:“明侯大人今天恐怕找错人了,你们应该去汝南!”
“这么说,我来错了?”
牧景淡然一笑,直接站立起来了:“既然这样,那我们就告辞了!”
他作势就要往外走。
“留步!”
雷薄只想要压一压牧景的气势,但是没想到牧景这么干脆利落,顿时有些急躁了,连忙叫住了牧景。
“雷都尉既然做不了主,我又何必浪费口舌!”牧景转过头,冷冷的对他说道。
“虽然我不能代表后将军,但是在这新野的一亩三分地,我还是能做主的!”
雷薄赶紧说:“我相信明侯如今也希望能压住关中军在南阳的扩张之势,我们之间,合则两利,如若想要保住南阳,某还是希望能和明侯联合作战!”
自从舞阴被攻破之后,他已经断了和汝南的联系,只能苦守新野,腹背受敌,根本是撑不住多长时间,牧景给出了一线生机,他自然要抓住。
不然真打起来,他新野根本熬不住多久。
最关键的是,如今牧景已经攻破了襄阳,如果牧景兵马北上,捅一刀他,他就算不死,也得残。
“雷都尉,你错了!”
牧景淡然的道:“合则两利是没错,但是我未必一定要和你合作,我也可以和关中军合作,一口吃掉你们,南阳在我心中,不算什么,如今我更在意的是荆州,若得南郡,我又何惧南阳!”
“明侯说这句话,恐怕自己都不相信吧!”
雷薄皱眉,感觉牧景在装模作样,便显得有些阴沉起来了,道:“若非为了南阳,恐怕明侯不会屈尊降贵,前来我新野吧!”
牧景在天下什么名声这个不说,但是以他明侯爵位,执掌一方的诸侯的身份与他主公袁术相提并论,亲自来新野见他,算是上是屈尊降贵。
“我来新野,不是因为我想要夺回南阳,是因为我不希望关中军有南下之势,和雷都尉合作是我的第一个选择,但是如果雷都尉不足以让我相信,那我也可以和别人合作!”
牧景淡淡一笑:“就算我谁也不合作,甚至不出兵北上,只要有雷都尉镇守新野,我想就算他们关中军有南下之意,第一个死的,肯定不是我!“
他就是要告诉雷薄,我可以和你结盟,也可以不和你结盟,反正我损失不大,毕竟如今雷薄屯兵在新野,捍卫了是襄阳的北线,关中军想要南下,绕不开新野,驻扎新野的雷薄兵马,才是最危险的。
雷薄拳头握紧,手背上青筋凹凸,却无可反驳,因为牧景说的话,句句在理,现在他的兵马,挡在一线,要死,也是他死先。
所以他才会得之牧景亲自北上,会如此激动,二话不说,直接来迎之,无非就是想要抓住一根稻草救命而已。
“明侯,你既已经北上,想必也想要和我们联合,你的心中应该知道,没有我们在这里挡着,你们的后方也未必太平,襄阳虽然无恙,可武当和山都呢!”这时候雷薄副将陈兰开口说道。
“你说都对,所以我才北上!”
牧景没有否认这一点,只是很淡然的道:“可现在有些失望,一个连主意都拿不定的人,我岂敢与之盟约!”
雷薄顿时大脸涨红。
“明侯想如何?”他一字一言的问。
“那现在你能做主了吗?”牧景反问。
“能!”
雷薄吐出一眼。
“那才叫有的谈!”牧景淡然的说道:“我可以提供一匹粮草,出兵配合,我希望你能和关中军打一仗,关中军如此猖獗,无非就是因为他们认为南阳没有兵马能镇得住他们而已,唯有击败他们一场,才能压住他们的扩大之势,届时才能缓缓的收复南阳!”
“打一仗可以,你能出多少兵马?”雷薄问。
“一营!”
“一营?”
“三千兵卒!”
“太少了!”
“已经不少了!”牧景淡淡的说道:“我牧军一营,可以一敌二,镇三军与阵前!“
他这话倒是说的雷薄有些的脸庞躁红,因为不是说谎,而是真实的,雷薄和牧军交战无数次,深刻的知道了牧军的战斗力,牧军一营主力,最少能战他麾下五千兵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