例如历史上,崇祯皇帝就是个催战狂魔,催死了好几个名将。
按照这一套理念,上级催战,那是上级的事,主将必须得将准备工作做足了再决定出兵。
这就有效平衡了后方和前线在敏感时期的关系。
这一次新军表现最优的地方在哪里?
机动性和纪律性。
机动性是执行力的结果。
纪律性是训练的结果。
有了这两样,眼下,大规模扩大战果的时候,冲锋队形便如同滔滔江水一般,向前面扩散开。
城楼上有许多万丹伟征的人,他们看到城楼下,束不的的军队已经被杀了一大半了,都兴奋得欢呼起来。
只有万丹伟征神色有些紧张。
这支明军表现出来的战斗力有些非同寻常。
站在万丹伟征的角度,他的确想统领喀喇沁部,想和明朝建立关系赚钱,但他并不愿意看到一个强大的明朝。
明朝如果真的强大起来,将是草原的噩梦。
但万丹伟征现在内心很矛盾,明朝必须得强大一点,不然如何与皇太极对抗?
如果无法与皇太极对抗,他万丹伟征最后只能依附皇太极,如此才怎么赚明朝的钱,拿明朝的东西?
现实不会随着万丹伟征的意志为转移。
傍晚的时候,城外的战争已经结束了。
一阵阵风吹来,空中飘散着薄薄的血雾。
元上都城南面有一条河叫上都河。
上都河断流了,是被尸体堵住的,前后几里的水是红色的。
远处还有一批明军正在处决被抓获的敌军,一颗脑袋一颗脑袋的砍下来。
而前方的明军已经开始重新集结队形,他们的动作非常快,很快就列阵好。
他们铠甲已经被鲜血染红。
由最开始对浓浓鲜血的不适应,到现在的习以为常。
杀过人之后的战士,眼神已经完全变了。
孙传庭和洪承畴在亲卫军的簇拥下,走到了前面。
前面跪着几个人。
一个是喀喇沁的台吉束不的,一个是他的小儿子色棱,还有一个是皇太极的使者金砺。
束不的神色憔悴,他再也没有之前的傲气了:“尊敬的明军统帅,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小臣是朵颜指挥使,乃大明天子亲封。”
孙传庭笑道:“朵颜指挥使,这话你去北京当面跟陛下说去吧。”
“来人,将这三人全部押送回北京,交给朝廷发落。”
“是!”
六月初一傍晚,北京城。
夕阳刚刚沉下去,北京城如同往日一样酷热。
英国公张维贤在后院吃西瓜,一封紧急情报传到了他的耳朵里。
“什么!新军大捷!”
与此同时,户部侍郎周士朴飞快到了兵部尚书府中,王洽正在吃完饭。
“王部堂。”
“周大人有何事?”
“王部堂,新军大捷,打了大胜仗!”
王洽霍然而起,震惊道:“这……这怎么可能!”
“正式的公文尚未发出,但户部已经接到命令,正在统计犒赏,是枢密院提交过来的。”
王洽沉默片刻道:“会不会是虚报战功?”
“可能性不大,宫里也传来消息,陛下心情大悦。”
两人神色凝重起来。
新军又立功了,这表示朝堂的天平又开始倾斜。
这个消息很快在北京城的官场传开,引起了大议。
六月初二,早朝。
崇祯坐在龙椅上,大臣们在下面行完礼后,分立两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