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籋
城门口处。
达克斯顿·马里亚诺上尉今天晚上亲自负责在城门值班,值班的士兵也是的他的表弟带的那个排。
城门很顺利地打开。
“哒哒哒……”密集的马蹄声传来。
城外的东华军带着殷地安骑兵进城了。
他们策马在无人的街道上奔驰,向着将军府和军营的方向快速前进。
……
阳光再次在高原上升起,整座奥鲁罗城已经重归平静,昨天晚上城内的枪声让居民们度过了一个胆战心惊的夜晚。
没有几个人能够在这样的夜晚入睡。
好在想象之中的抢劫并没有出现。马哨没有动这座城市。
殷地安人什么时候这么守规矩了?
昨天晚上打死的士兵也就不到百人。
大部分的人都投降了。
马哨从中挑选了五百人留给达克斯顿·马里亚诺上尉。还剩下两千名降兵则被编进了自己的手下。
马哨没有劫掠伤害城市,而且是带他们去抵抗巴拉圭人的侵略,所以这些人在心中并不是非常的抵触。
拿下了奥鲁罗城城,马哨终于有了一个稳定的后方。
抄没了加多林的财产,再加上的城内的盐商的贡献,他又给每名参战的士兵发了一趣÷阁开拔费。
对于被征调的殷地安骑兵,这趣÷阁钱是一趣÷阁不小的收入。
接下来就是怎么打的问题。
马哨现在并不知道苏克雷还在不在珀利维亚的手里没有。如果还在珀利维亚军队的手中,那么他就可以与驻军内外夹击,彻底消灭这支联军的小部队。
歼灭这五千敌军并不是马哨的目的,他的目标是布拉圭。他要带着殷地安起兵反攻过去。
他们是骑兵,在高原上作战来去如风,有很大的优势。
……
此时的苏克雷,珀利维亚政府军已经到了弹尽粮绝的地步。他们已经抵抗了布拉圭人一个月的进攻。
原本五千人的布拉圭军队在接受了几波投降的珀利威亚城池之后已经暴涨到了一万人,但是苏克雷城的守军也只有三千人不到。
这里的是珀利维亚的首都,但是总统府并不驻在这里。
只有最高法院和议会在这里。
苏克雷位于东科迪勒拉山脉东麓卡奇马约河谷地。海拔2790米。地处盆地的苏克雷,周围都是高山,易守难攻。
不过此时,布拉圭的军队已经攻打到了城下。
苏克雷的防线主要设在周围的关隘,原本布拉圭军队很难攻进河谷,但是有一座关隘的守军不满珀利维亚投降东华而选择投降布拉圭人。
所以才导致苏克雷此时的防御非常的困难。
这座以珀利维亚第一任总统命名的城市,正在经受战火的洗礼。
守卫城市的守备部队归洛奇·帕切科少将指挥,这位少将是总统利纳雷斯总统的亲信。
他是利纳雷斯的支持者,对于利纳雷斯投降东华,他是理解的。
在他看来,完全是格力纳达联盟欺骗了珀利维亚,这才导致第一次反东华战争的失败。
那时候东华还没有这么强大,珀利维亚派出了自己几乎所能动用的军队,但是关键时刻,北方的格力纳达人并没有按时出兵。
就连廷根联邦都没有兑现自己支援的承诺。
这才导致珀利维亚失败。
事实就是这样,珀利维亚境内的殷地安人的比例非常的高。
要是当时珀利维亚不投降的话,东华完全可以鼓动珀利维亚境内的殷地安人一起行动,顺手就能将珀利维亚给灭了,那就是不是现在这个局面了。
他们可能就跟驰利人一样被赶到自留地。
他知道珀利维亚的问题就在于地方势力太强,大家各自为政。
即使是在首都苏克雷,也是这样,在这里并不是他手中的军队完全说了算。
这里还有圣洛伦佐教堂、圣弗朗西斯科教堂和圣多明戈教堂,还有美洲最早的大学—圣佛朗西斯科·哈比埃尔大学。
这些都是宗教势力。耶稣会并不支持总统,因为利纳雷斯投降了东华,而东华王国是黄种人人国家,他们剥夺了教会的特权。
苏克雷城建筑在一个开放、通畅的直角格中,城市的中心是巨大的“5月25日广场”。广场正南是白色的新古典主义样式的建筑物“自由之家”,广场对面建有苏克雷大教堂,这是一栋巴洛克式建筑。
此时广场上聚集着大量的民众和学生,他们要求守备官出来见他们。
城市被封锁之后,出现了严重的物资问题。城市的教士阶层却依然过着骄奢淫逸的生活。
现在他们反过来又怂恿平民和学生出来闹事,还造谣式政府控制了物资。
此时广场上面群情激愤。民众们挥舞着手臂,高喊着口号,要求洛奇·帕切科少将出来给群众一个说法。
“父亲,您不能出去,太危险了,这件事情有些奇怪,会不会是布拉圭的奸细做的。”罗纳·帕切科有些你担心地提醒道。他是洛奇·帕切科少将的儿子,现在也是一名上尉军官。
“罗纳,我是一名军人,这个时候不能缩在后面,要是的我还不出现的话,正好中了他们意。他们就会更加肆无忌惮地造谣。要是民众也暴动的话,我们们这三千多人根本就守不住苏克雷。”
苏克雷一直以来相当于是南阿米利亚这里的宗教中心,是很多教徒心中的圣城。
所以宗教势力非常的强盛。对于这些主教来说,这里是珀利维亚掌控还是布拉圭掌控,没有区别。
相比之下,他们更希望城市能够由反东华的格力纳达来控制。
现在格力纳达的军队就在城外,这个洛奇·帕切科少将还要负隅顽抗。
城外的布拉圭军队担心破坏教堂,一直没有敢炮击,所以才让洛奇·帕切科少将暂时守住了城市,但是布拉圭人不会一直拖下去的。
大主教马里奥·贝尔高利下定决心要除掉这位会危机到教会利益的将军。
“主教大人,都准备好了,我们还安排了备用的人手,可以确保万无一失。”一个戴着兜帽的中年人出现在主教的私人寓所。
远远的,只能看到那人露出兜帽的长下巴和鼻尖。
周围空无一人,鸦雀无声。这样的场景,一看就是在策划阴谋。
年迈猥琐的主教,穿着黑袍兜帽的杀手……
东华历八月十五日,本是一个团员的日子。战争自己打了一个多月。
苏克雷城守备司令洛奇·帕切科少将在接待民众的时候,被多名枪手攻击殒命。
随即其手下一名营长打开了城市的入口,布拉圭军队以及一部分投降的珀利维亚叛军,进入城内。
只有洛奇·帕切科少将的儿子罗纳·帕切科带领着一千多名忠于珀利维亚的军队还在抵抗。
形式危机,寡不敌众,但是洛奇因为父亲被暗杀,对这些人恨之入骨,不愿意投降。
他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
罗纳带着手下依靠着城市内坚固的建筑进行抵抗。最后他们退进了城内的议会大楼。
布拉圭军队将他们团团围住。
罗纳·帕切科心中绝望到了极点,如果不是他的身份压着,还有几位忠于父亲的军官。那些手下的士兵估计已经将他献给敌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