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然的理由就两条,第一,宗圣馆人丁稀少,势单力薄;第二,作为从华云山出去的宗门,楼观始终对华云馆念念不忘,从未将华云馆当做外人,有财当然一起发。
搞清楚了之后,卓腾云当即飞符严长老,严长老得讯后直接飞符赵然,再次重新确认了一遍。紧接着,赵然和卓腾云在景阳楼上吃茶的时候,华云馆长老堂召开了紧急会议,诸位长老一致通过了与宗圣馆合作揽下这门生意的决定。
得到长老堂授权的卓腾云和赵然在景阳楼前当场签订了合约,由华云馆出面承揽修行球大赛的宣发事宜,相关收益与宗圣馆两家平分。
这边合约刚签好,赵然就将等待多时的裴中泽从房中拉了出来,催促着华云馆和庆云馆签署了第二份合约。
昨晚的画舫上,裴中泽和黎大隐分别作为合伙人,对修行球大赛的相关责权进行了划分,宣发的事情由裴中泽掌握,所以裴中泽的确认,就是最终的确认。
紧接着,在赵然的牵线搭桥下,卓腾云又是一通鸡飞狗跳般的忙活,分别与《君山笔记》、《八卦》、《龙虎山》达成口头协议,着手对修行球大赛的举办进行造势。
因为有赵然担保,所以三份期刊同意了先发稿造势,年底收款的条件。
华云馆中,严长老亲自挂帅,点了几名通晓庶务的弟子,赶赴大君山洞天,与总编余致川会面,共同商议修行球大赛的一揽子宣发方案,由此拉开轰轰烈烈的修行球大赛前期造势活动的帷幕。
经过思考,赵然认为,想要实现全大明的总体覆盖,银钱往来的流通是目前薄弱的环节。想来想去,赵然飞符蓉娘:“我记得前年在纯阳阁上,安伯曾经提过一嘴,说你们家有个钱庄?”
“四季钱庄,怎么,你要存银子还是借银子?我让安伯直接跟你联系吧。”
没过多久,安伯的飞符便到了:“致然小友,你想好了吗,一起搞股票啊!”
赵然回复:“股票的事情先放一放,安伯有没有兴趣为修行彩票出一份力?”于是将修行球大赛和修行彩票的事情说了,问:“不知四季钱庄在两京十三省有几个点?愿不愿意代理收款和兑奖业务?先说好,没有费用的,但这笔款项的流动,全年将超过四百万两。”
安伯立刻回复:“两京十三省都有我们的分铺,另外在五十多个州府也有分铺,只要致然把这笔生意交给我,我立刻安排下去,两年之内,将剩下的三分之二州府也开设上四季钱庄的分铺。费用不费用的就不要再提了,我不仅不要费用,而且每年私下给你三万,不,五万两!但有一个条件,无论交给总观的银子也好,给户部的银子也罢,包括你们自家留存的慈善金,都要用我四季钱庄的银票,使用的时候也要在我柜上开支,不能随意提走现银。”
“那就请安伯派人来京城吧,我们签约。”
“致然等着,老夫亲自去……”
………
举办修行球大赛的消息,出现在了九月第一周的《君山笔记》上——《龙虎山》和《八卦》也参照《君山笔记》的方式,采用了“周刊”的概念,在龙虎山的解释中,这是指七曜之日,故此名曰周刊。
张腾明被父亲关在灵崖畔的六合堂内已经三年多了,这期间从未下山一步,每日里除了按照父亲的要求苦修之外,只能依靠翻阅书籍、和友人飞符往来打发时间。
张云意想让他“遍览道经”,寄希望于以此感悟机缘,但张腾明哪里有心思看这些东西,每每取出一卷来,便即昏昏沉沉,当真做到了“两耳不闻窗外事”。
他能够读得下去的,只有诸如《山海经》、《搜神记》、《太平广记》之类,每“周”最期待的,则是《君山笔记》和自家的《龙虎山》,君山笔记中登载了各种传闻和消息,还有让他如痴如醉的《商周列国全传》,《龙虎山》则有正一道各大宗门的动态。
今日起来,九月第一周的《龙虎山》已经放在了书案上,张腾鸣坐在案几前,喝了口瓦罐汤,咀嚼了两块黄元米果,将《龙虎山》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