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还是依靠玩弄这种下三滥的手段赢了吗?
李白凝视着那道洒脱离去的背影,并不高大,也是他所最讨厌的东瀛人,但这一刻,他仍旧感受到了某种名为“羞愧”的感觉。
很不光彩啊。
剑道是纯粹的,胜便胜了,输便输了,靠这种手段获取胜利就像是奥运会服食禁药,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但是......他有不得不赢的原因啊。
无关于自身的荣辱,只关于木兰。
想必之前,像是幽灵一般的她在边地会过得很辛苦吧,倘若女帝能够为她正名,一切都会好过些,不管怎样,在西域,最强大的势力仍旧是大唐。
李白拭去了嘴角溢出的血迹,突然道:“宫本。”
宫本离去的身影微顿,回过头,疑惑道:“先生还有事吗?”
李白道:“此间事了,我会去一趟东瀛,我很期待与东瀛的其他剑豪们交手,也很期待帮助你们了结所谓的血祸。假如你那时有突破的话,我们可以再战一场。”
宫本眼前一亮:“先生高洁,宫本佩服!”
这一战,便留到后日吧。
那时,无论输赢,他愿意接受一切代价。
......
站在夏日骄阳下,等待得满头是汗的人群见宫本终于出来了,轰得一声爆发了。
“宫本先生,您怎么一个人出来了?”
“难道那个诗剑李白没有应战?”
“定然是他听说你要提前回扶桑,咬紧决战的日期不放,那样谁也不能说他什么不是。”
宫本望着这些义愤填膺的人们,突然感觉唐人们的确有些可爱,不由苦笑道:“你们猜错了,李先生是我毕生所见最称得上是君子的剑客,此战是我输了。”
人群凝固了,有些没反应过来。
自宫本西来之后,他们一度以为此人真的是不可战胜的,没想到......居然输了?
他望着挤进人群,满脸不敢置信的表情的竹下道:“我们该走了。”
竹下抱着行礼,重重地点了点头。
晨曦下,宫本二人离去的背影显得有些萧瑟。
然而这一个自从出道以来从未败过的大剑豪终于还是第一次品尝到了失败的苦果,这种感觉......其实并不难过。
宫本笑了起来:“有一个如此强大的对手在等待着我挑战,还有什么比这种事更值得期待的吗?”
人群在静止了三秒钟之后,轰然间爆发了,他们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宫本进去了......然后他出来了,便输了。
“他究竟怎么做到的?”
“我们去拜见一下这个李先生吧。”
“我想和李先生学习剑道。”
......
只有少数几个能够感知到那股恐怖的剑意,比如说狄仁杰。
“果然是他。”狄仁杰站在人群中,伤势已经平复,但脸色仍然有些苍白,“宫本是东瀛人,所以他不清楚那股剑意代表的是什么。”
李元芳问道:“是什么?”
“一年前陨落在阴阳大宗师易盛手中的宋国剑圣闾阎的剑意,天下间有名有姓的武道人仙就那么十几人,剑道人仙更少,我断然不会认错的。”
李元芳恍然大悟道:“你的意思是......李哥就是那个阴阳大宗师伪装的?”
狄仁杰拍了一下李元芳的头,无语道:“笨蛋啊,那怎么可能。”
他停顿了一下,又道:“只能是他从那个阴阳大宗师手中夺过来的呗。”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