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森诚一突如其来的指责,细川不由得有些愤怒的反驳道:
“你在说什么呢?难道仅仅因为我要和领国的企业合作,就要指责我勾结对方染指中央新干线的项目吗!我可以坦率的告诉你,我和对方的社长仅仅签署了一份有关内志高铁项目转让的合作意向书,我们至始至终都是围绕着内志高铁的项目展开讨论的。虽然丰岛建设现在正处于困难时期,但是我们却无法容忍外人对我们的横加指责。”
“什么《丰岛建设振兴计划》,说白了,不就是要把丰岛建设这家两百年的企业肢解的四分五裂吗?身为丰岛建设的社长,我是绝对不会容忍这种事情发生的。丰岛建设之所以能够走到今天,不是因为银行,也不是因为某个人的英明决策,而是靠着一代又一代的社员们团结一心,度过一个又一个难关才有了今天的地位的,这种对工作的热忱,以及以企业为家的忠诚,绝对不是金钱可以买到的……”
“哈哈……这种冠冕堂皇的漂亮话谁不会说,现在丰岛建设的处境,难道不是因为像你这样无能的员工才导致的吗?在海外的重要项目上靠着灰色的手段拉拢对方的政要,没成想却给自己的企业带来的灭顶之灾。这种事情,难道不应该追究当事员工的责任吗?”
“责任……我们的社员这段时间一直都在遭受着媒体和像你这样无知却自己为是的家伙无端的指责。所谓的和对方政要的利益交换,根本就是无稽之谈,车站的选址之所以作出调整,除了是应内置当局的要求之外,更是因为那里的地质条件更适合设立车站……用那些无知媒体的妄想当作是指责我们的根据,亏您还是国土交通省出身的官僚呢!”
“你……”
听到细川清文讥讽自己不懂技术,森诚一不由有些气的说不出话来了!就在这时,一直都坐在台下的罗伯特·泷再也坐不住了,他站起身向台下的株主们呼吁道:
“既然大家已经听过了细川社长的计划,我想大家的心里也已经有了一些自己的看法了吧。对于现在的丰岛建设来说,如果采用细川社长的提案,除了能够减少内志高铁项目带来的损失之外,基本上不会给丰岛建设的经营带来任何的改变。而且如果任由这种情况发生的话,谁又能保证丰岛建设在未来不会遇到第二个内志高铁危机,第三个内志高铁危机呢?正是因为看到了这一点,作为丰岛建设第二大投资者的东京中央银行才会和河床基金寻求合作,期望为这家古老的企业带来一次彻底的改革……”
“改革?那不过是你们异想天开的想象罢了!我们丰岛建设敢接手的项目可不是谁都能做的来的。你们以为中央新干线的项目离开了丰岛建设的技术难道真的能够实现吗?或者……你们正是看到了这一点,才会不顾一切的想让我们丰岛建设四分五裂吧……”
眼看着现场变成了争论不休的状态,森诚一自然不会继续让细川清文再霸占在讲台上了。他给罗伯特·泷使了一个眼色,罗伯特·泷很快就心领神会的点了点头。就在此时,他突然站起身来,看准了时机突然打断了细川的发言,随后便有些讨好的向台下的株主们说道:
“既然细川社长始终无法理解我们对于丰岛建设的一片苦心,那么……还是交给丰岛建设的株主们决定吧!我相信大家的心里一定会做出正确的决定的!”
随着罗伯特·泷将这个问题抛给了现场的株主们来裁决,细川自然也不能再说什么了。他抬起头来,看着台下的这些形形色色的投资者。脸上不由的露出了担忧的神情。
“恐怕大部分的投资人,都会选择罗伯特·泷他们提出的方案吧!毕竟和丰岛建设的长远发展相比较起来,大部分人还是更在意自己的短期利益吧!”
细川回到了座位上之后,不由得有些失望的靠在了椅子上,两眼出神的望着前方的大屏幕,心里则有一种无力回天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