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远听着他的一番话,心下一惊。
邢先生那批货从他这里的码头出去,根本没几个人知道,别说运输人员了,就是在场的安保人员,都全是邢先生那边另外派的人过来的,保密工作做的相当严密!
王建兵他只是码头那边一个小小的安保经理,哪里会清楚这些?!
可是话又说回来,如果真是邢先生的仇家要来对付,又怎么会找上王建兵这样一个起不了作用的小角色?
那个人不会这么没逻辑吧?
陈远孤疑地盯着一脸着急的王建兵,心里跟着打了好几个弯。
邢先生那批货从一开始到现在就没出过任何岔子,今晚要不是那起命案引来警/察,那货也早就出去了。
眼下只是拖长了时间,现已告知上头了,怕是不用多久,就会恢复如常了。
而他女儿命,根本对邢先生产生不了任何影响。
如果不是个人恩怨,谁犯得着费这么大功夫。
这样一个简单的道理,不费脑就能想明白!
不能怪他多疑又冷血,他首先是跟着邢先生底下吃饭的,再次是一个商人。
陈远有些许不耐烦了,他不管这个王建兵是从哪里知道了邢先生在码头有货的这个消息,但就此要用这个理由来诓他,胆子也未免太大了!
“行,我知道了。”陈远敷衍了一句,推开了王建兵扒在车窗上的手,踩着油门就要进去。
王建兵一看急了,不要命地贴上去,“陈经理!你信我!我没有骗你!我没有骗你!我说的都是真的!真的!”
陈远按捺着,又问他:“那你有录音吗?还是有收到信件?”
一串问话,让王建兵愣在了原地。
果然如此,陈远心里一叹,最后一点耐心也耗尽了,但是在进去之前,却还是好心道:“你还是回码头一趟吧,警/察现在到处再找你。”说着停顿了一下,声音低了一点,“节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