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王见她陷入沉思,试探问道:“难道你真想将她禁锢在水穷处一辈子!”
云锦夫人:“禁锢?我从不觉得让她呆在水穷处是为了禁锢她。”
西王:“可是花情并不是这样认为不是吗?否则她也不会趁你闭关之时逃出去!”
“----”
云锦夫人一时语噻,随即道:“就算是禁锢,那有什么不好?逍遥快活生世总好过知道了真相,要死要活拿躯体去碰磐石,最终落得个粉身碎骨的下场。繁花拼却魂飞魄散留下一丝善念是为了什么?不就是想让她天真烂漫,平安一世吗?”
“----”西王长叹一声,想要劝说却被云锦夫人打断,今日的西王让她有些错觉,有些如此陌生的错觉。
几百年来对怎样照顾花情从没有不合,此时她已过及笄之年却出现如此大的分歧,这让云锦夫人心中五味杂陈。
本想前来找西王一吐心中烦闷,结果烦闷被自己压下去了不少,却又被这‘故人’加倍翻腾出来,这郁结竟又加重了。
此时她反复思量着‘能避则避’这四个字,脸色难看。
“桑落不足为惧,那场大战本就与他无关,只是那夜望舒,虽然他与离月有情,但也是浮云流水,一别经年,此时他心性大改早已忘了前尘后事也不足为惧!”西王语气缓慢,平稳,一字一句流过云锦夫人的心上,想要安抚她过度紧张难平的焦虑,见她听了进去,接着说:“白苏这孩子命苦,受大战连累,五百年来日日承受天雷之火,虽有仙骨却是灵力受损---冷清风下落不明也是我心中一痛。”
云锦夫人思绪万千,想到那场灾难竟就恨得牙痒痒,恨不得手刃了玄星辰母女,要不是她们妖言惑众,繁花怎会落得如此局面,繁离月怎会被抛下穿魂柱!
她对妖族本就没有什么好感。
纵使百年后妖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可恶其余胥,她连带着后来者居上的妖王也一并厌恶了。
至于以前的夜望舒,她本无感,此时对魔域修炼而来的魔君更是谈不上喜欢,至于白苏跟冷清风与她没有任何关系。
她的目光落到西王身上,若不是当初为了护住繁花那仅存的一丝善念又怎会连仇敌当前都无可奈何!
“你我二人当初拼却身家性命为护繁花之愿,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又怎么能让花情以身犯险!”
西王点点头,名义上认同云锦夫人的意思。
云锦夫人:“月儿失去了太多,失去了母后,失去了父神,失去了哥哥,失去了爱人,失去了一切,我不想再让花情重蹈覆辙!相信繁花也不想---”
‘繁花’二字是他们心中彼此的一把锁,打不开的结,可偏偏此时,云锦夫人提了很多遍!
她无非是想让西王清醒一点,不要忘记繁花之愿。
“繁花苦苦哀求羽帝,最终以死相逼,但是最后怎么样呢!”云锦夫人知道西王的心思,繁花是他心中永远的痛,就像他是她心中永远的痛一样。
爱就是如此自私,一旦动情,对的人爱的死去活来,错的人爱的——死去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