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根发发奋学习,后来终于考上了重点大学,大学里,学业出类拔萃的张根发被同一个学校的富家千金看上。
两人结婚后,苦尽甘来的张根发以为总算可以报答母亲的养育之恩、把母亲接到城里好好享清福的时候,谁知母亲积劳成疾染上了重病,在医院里躺了半个月后撒手人寰......
子欲养而亲不在,痛不欲生的张根发在料理母亲后事的时候,无意间发现被母亲放在床下的那只大花粗瓷饭,睹物思人,于虽这只碗被便被张根发当作念想带回了城里。
后来张根发岳父全家移居米国,由于国内再无亲人,了无牵挂的张根发也跟了过去,带去的还有这只大花粗瓷碗。
转眼数十年过去了,年近古稀的张根发叶落归根的念头越发强烈,思虑再三,最终于两个月前回到了阔别已久的祖国,谁知由于航空托运部门的大意,在托运过程中那只陪伴了张根发数十年、对他有着特殊意义的大粗碗竟然碎成了两半,张根发郁怒塞心,在医院里躺了整整一个礼拜才缓过来。
出院后,他第一件事就是四处打听谁能修复这只瓷碗,并为此许下重金,但他找的那些瓷器修复专家在听了张根发的条件后,一个个全都苦笑着无能为力。
在自然光下用肉眼不许看到一丝修复的痕迹,这怎么可能,怕是只有神仙才能做到。
就当张根发几乎死心的时候,有人向他推荐了苏毅,抱着试试看的想法来到了文雅轩,没想到苏毅真给了他一个天大的惊喜。
“所以说,苏老板,我得好好谢谢你啊。这个还请你收下。”说着,张根发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银行卡,轻轻放在了苏毅面前。
“老先生,这怎么行,您已经付过钱了。”苏毅摇笑说道,把卡又推了回去,虽然心里极想收下,但做生意无规矩不成方圆,既然已经收过修复费,再收人家钱就不厚道了。
又推让了两次,张根发见苏毅执意不收,只得把卡收了回去,感叹道:“像苏老板这样年轻有手艺、而且又轻钱财的人已经不多了!”
呵呵,老先生谬赞了,我做生意有我自己规矩,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嘛。”苏毅一脸凛然的说道。
生意场就是名利场,利没捞着,我怎么也得混一个视钱财如粪土的名吧?有钱人就爱打赏,就是不知道这张卡里有多少钱,一两万也就算了,万一要是十万八万,自己还不后悔死,心里好奇又不好意思问,苏毅心里这叫一个难受。
“呵呵,好一个君子爱财,现在世道不一样了,能面对一百万不心动的人这世界上有,但绝对不会太多,苏老板让我大为敬佩啊!”张根发一脸赞赏。
什么,一百万?苏毅身子一软,差点从椅子上滑到地上,多亏手及时抓住了扶手才没有出洋相。
“老先生,您说您为这只碗的修复挂了一百万的悬赏?”担心自己听错了,苏毅一脸不相信的问道。
“嗯?苏老板不知道?”张根发一脸疑惑的说道:“我两个月前就在各大报纸上登了,之后有许多人给我打电话,我还以为早就传遍东江工美圈了呢。”
靠,现在谁还看报纸啊?苏毅心里跟偷喝了黄连水似的,有苦说不出,又不想让张根发看到自己失态,只得强装镇定的笑道:“唉,整天忙的脚打后脑勺,那有时间看报纸啊,还真没注意到。”
又强打精神陪着张根发聊了好一会儿张根发才走,临走时塞给了苏毅一张名片,嘱咐说有什么事可以给他打电话,苏毅敷衍了几句,待张根发的车不见踪影后,苏毅无精打彩的回了后院自己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