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遂的死去,代表曾经牵扯大燕左翼的西凉二侯彻底消亡,也代表着大燕正式统一整个北方。
当焦触抵达了北地城后,立刻重赏了有功之臣,随即下达了席卷整个西凉的的命令。
短短半个月,各地皆纷纷开城投降,关中大半全部收复麾下,大军直接抵达了陇西,准备兵发西凉,然而就是在陇西,大军确突然停了下来,没有继续向着西凉之边的金城进发。
陇西城的府衙内。
“愿以为大燕乃是堂堂王师,得天命,而立正统,没想到跟各路诸侯没有丝毫区别,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奸**女,神人共愤,他袁熙配的上燕王的称号吗?对得起袁氏三公吗?当的起改天换地的重任吗?”只见正堂当中,一位满头白发,气势威严,手持着拐杖,年龄起码七十八岁老者,愤怒不已的说道,整个人似乎都有些站不稳了,旁边一位布衣男子正搀扶着他。
“郑公”徐庶也着急的跑过去,打算扶住老者,眼神当中带着浓浓的尊敬。
但老者确将徐庶的手给甩开了,望着满脸严肃的焦触,道:“王师者,天命所在,安百姓,而护社稷,若是普通的诸侯,也就算了,那是为了激励士兵的忠诚,但大燕以立王统,确依旧如军阀一般,视百姓如草芥,如此行为,王业难保,天下难统”
“这”焦触立刻站了起来,望着老者深深的施了一礼,道:“是本帅疏忽了,请郑公不要生气”
郑公者,郑玄也,曾入太学攻《京氏易》、《公羊春秋》,《三统历》、《九章算术》,又从张恭祖学《古文尚书》、《周礼》,《左传》,最后千里迢迢西入关中,拜扶风人马融为师,遍注儒家经典,古文经学以达成熟境地,聚徒授课之间,门徒上千,著有《天文七政论》、《中侯》等书,世人称之“郑学”,终成一代大儒,其中已死的刘备,对人言之便是师从郑玄,卢植。
因此在当今世上,纵然是邺城的一龙,徐庶的师傅庞德公,也远远不及郑玄的资历和贡献,足为当代大儒第一人。
而这位大儒并不是迂腐之徒,他对四世三公的袁家很有好感,其门生也诸多在大燕,曾经袁熙还派人去请过,但郑玄以年老体迈,都推辞了。
没想到焦触刚刚抵达陇西不久,这位当代大儒就阻截过来怒骂了。
诸子百家,袁熙内心其实最爱儒家,因为儒家的许多理念,可以大大的提高君王的至高,这对他来说是最重要的,所以目前的大燕就是外儒内法,对这些大儒,只要愿意归顺大燕,或者对大燕有好感的,袁熙都一律善待,当然了,善待绝不是重用,也不是专用,各朝各代太祖皇帝,都不会专用某一门学说。
望着赔罪的焦触,郑玄的脸色方才稍稍缓解了一些,道:“焦帅,西凉百姓饱受战乱之苦,他不似北方,早已立二代,根基稳固,大燕既然收复西凉,又一统天下之势,那就要做出天下之主应该有的姿态,爱百姓,严军纪,广施粮,颁仁证,须知只有君民一体,才能天下安定”
“郑公,请告诉本帅,到底是何人无视军纪”焦触冷酷道。
“就是那杀主的李堪,天水郡太守姜叙已然归降,然那李堪确看上了人家的媳妇,公然抢夺,以亲兵杀姜叙一家,后来还纵兵抢劫财产,奸**人,将整个天水闹得鸡犬不宁”郑玄拐杖敲地道。
“姜叙,他不是反叛不从吗?”焦触顿时疑惑道,他接到的奏件是说,姜叙乃是韩遂死忠,宁死不开城门,因此李堪攻入城池,大开杀戒。
“郑公,这件事情可有证据”徐庶严肃道,李堪的种种他们都清楚,原本就打算等平定西凉之后,就立刻处理掉。
郑玄向着旁边的示意了一下,道:“仲奕,有什么委屈就说出来吧!”
旁边的布衣男子听到这话,立刻跪在地上,眼涵泪花道:“焦帅,军师,事情根本不是李堪所言,在下乃是姜叙之堂弟姜冏,堂兄早就准备投靠大燕,因此李堪大军到来,堂兄开心的直接开城投降了,但没想到那李堪外表仁和,内心狠辣无比,他以莫须有的罪名杀害了堂兄,在下护着小儿千辛万苦的才逃出了城,在路上的时候遇到了郑公,这才有了机会向两位禀告事情”
听到这话,焦触立刻冰冷道:“混账,他是找死”
徐庶眉头一皱,道:“军统是做什么吃的,为什么不上报,他们不是一直监视着李堪吗?”
“来人”焦触马上一声高喊。
“焦帅”
“立刻让军统的张笠过来”焦触严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