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州大旗飘扬。
罗刹国军有些慌了,这一股九州军的势力竟然人数超出了罗刹军的一倍。九州人作战极其勇猛,每一个都是拼着热血来杀敌,罗刹国军士气不如九州。
人数也没有优势。
埃尔默有些慌,当即下令要往东北方向打。只有占据足够多的地盘,才有足够多的胜算。
埃尔默已经决定要打响消耗战了。只要赤峰,通化三郡不丢,以此为屏障。罗刹国内也就有了一条物资输送通道。自己能拼的起。
与一万年前的曰本不谋而合,都是先从东北开始往九州辐射。
东北州的兵力完全都被罗刹人包夹住了,主力军根本无法和七路军汇合。反而随着罗刹国的挺进,越打人越少。
这个局面对于东北州来说是一个要害,一边想方设法的与七路军汇合,一边又要死守现有城池,不让罗刹国侵犯。
但是所有人都低估了罗刹国人的火力之凶悍。
罗刹国已经彻底将炸药运用的炉火纯青了,火炮、火铳、炸弹、地雷。火器层出不穷,花样翻新。
在主流部队的常规武器基本都还是冷兵器的九州军,根本就打不过罗刹国。
李真不止一次的证明了,现在已经不是拼人数,拼勇猛的时代了。
七路军与罗刹国军交战接触一天,九州死亡人数直线上升,一天死了约莫十万人。
罗刹国将那三点一线守的极其牢固,几乎固若金汤。九州兵甚至有些胆寒了……
屋漏偏逢连夜雨,九州人最担心的局面出现了。
这一天,丹东郡的小规模接触出现了。
起因。
白袍国的一个边防士兵说,他媳妇儿和一个丹东人跑了。要追杀进丹东郡去砍死那一对狗杂碎。
丹东郡自然不肯放行。
在推搡之中,冲突爆发,死了十个白袍国士兵。死了五个丹东郡边防军。
东北州州督秦大仁在听说了消息之后,震怒。
“好一个狗国。平时蔫儿头巴脑的,我九州一落难立即就趁火打劫来了。”
“什么狗屁媳妇儿跟丹东郡的男人跑了?这完全就是一个开战的借口。”
“传我令,五万大军压阵丹东、通化。重兵镇守九州之门。”
“……”
手下传令军满脸苦涩,筹措不已。
“怎么还不去传令?”
“州督,现在东北州已经调不出五万人了。”
秦大仁眼睛一眯,沉声道:“我堂堂东北州,调不出五万人?”
“之前我东北州屯兵十二万。和新元国开战之后,战损死的人有七万之巨。然后又招了五万新兵。刚练出来又打罗刹国,现在总共十万兵甲分散在整个东北州,严防死守。因为罗刹国开始扩张地盘了。前线的人是绝对不能调动的。”
秦大仁深吸一口气:“我不管。你给我弄五万人出来,九州国门不能破。白袍国若是都敢来浑水摸鱼,那这世道就彻底乱了。”
“真的调不出五万人。之前反击新元国,五万新兵都是从东北各郡县招揽的。招揽的有三万多人,剩下一万多都是抓壮丁抓来的。现在东北州一个兵都派不出来,各郡县的驻军不能撤,因为罗刹国随时都可能打来。所以说着五万人,全部都需要招揽新兵……那就意味着,我们需要招揽东北州五万个从来没有上过战场的壮丁,立即就投入战场。”
传令军叹息道:“让新兵直接上战场。这不是打仗,这是喊他们去送死。打仗不是打架……”
秦大仁红着眼嘶吼道:“白袍国这个举动,意味着,马上就要打来了。你说我们该怎么办?你说,你说啊。”
传令军低头,默然无语。
秦大仁咬着牙沉默良久:“传令各郡,每个郡抽五十个人出来。迅速来丹东郡集合。五十个人总行了吧?”
“应该问题不大……”
“再传令,昭告东北州全境,所有十六岁以上,五十岁以下的男人都要参军。”
“……”
东北州声势浩大的募兵开始了。
与之前打新元国的抓壮丁不同,这一次很多人都是主动来的。之前是内乱,大家不愿意为了各种势力卖命。但现在是国难,大家愿意为民族献身。
命令传递之后,一天之内,东北州全境募兵共计两万人。
三天后,各郡抽出来的五十人到达丹东郡了。合计总共五千人。
老兵加新兵,加丹东、通化原本的驻军,共计四万。
而就在第四天,该来的终于来了。
轰轰轰铁蹄犹若洪流一般,从白袍国的平原上奔腾而来。
二十万白袍国大军杀到。
白袍国的国旗迎风飘扬,士气如虹。举一国之力,来打残破的东北州,白袍国觉得有能力在一个月内,为白袍国把地盘扩张一倍!
那弹丸之地,现在要称王了!
丹东郡关隘城楼,秦大仁披着战斗披风,亲自镇守九州大门。
“来者何人!”
白袍国的大军驻扎,静悄悄的在城外列队。
白袍国的将军骑着战马走了出来,哈哈开口笑道:“秦州督,久仰久仰。前些天听说我国一个士兵的老婆,和你们丹东郡的一个野汉子私奔了,可有此事?”
“没有!”
“呵呵,你说没有就没有么?有!这件事板上钉钉。而且我们的人要进丹东杀了那野汉子,这夺妻之仇不可不报。但是却因此死了十个人。这又如何交代?九州与白袍国井水不犯河水,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秦大仁沉默着,很想暴躁,但是却不得不对这曾经鼓上蚤一般的小角色忍气吞声:“请你说出那野汉子的名字,我们帮你从丹东把他揪出来。绝不包庇。”
“不知道叫什么名字。只有我们的人进了丹东,一个一个的认,才认得出来。”
秦大仁冷声道:“国门不开。此时休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