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明明挨不着拳头的人,捂捂渣渣的就为护住她,宁可被那方闻革捶后背踹后腰也要抱住她。
唉。
而此时江男闭上眼睛,她由于生病了情绪更悲观,这是上一世职业影响的后遗症,心想:
或许婚姻本来就是糊涂的,再较真的人,又有几个敢真试探真心的?
结婚的时候,婚礼现场都说无论贫穷富贵疾病也不离不弃,又什么跨过山啊海啊的才寻到你。
但是,别说那好听的,多了不用试探,就单拿出给娘家或者给公婆治病得掏大钱这一点,估计就能刷掉一部分婚姻,就会有一部分人不合格。
等到她们这代,还有九零后,离婚确实不仅是婚外情了,还有钱,以后越来越没有父母这一代人感情厚重。
江男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前脚她刚睡熟,后脚她爸就回来了。
江源达带进病房一身冷气,像个农民工似的,身上挂的全是东西,有一大包是江男的衣服,还有脸盆脚盆饭缸保温杯,另外还有一个塑料袋里装着几样药。
他进屋就问:“你娘俩是不是背后说我了?”随后站在江男的床头,也不管手指凉不凉,上手就掐了掐江男脸蛋。
苏玉芹急道:“嗳?你别掐她啊,刚睡着,累了,真累了,拔针都没反应。”
江源达哼了一声,看着苏玉芹说:“瞅我这耳朵热的,一猜咱家这臭丫头就没说我好话。那啥,我给你买药了,趁着这祖宗睡着了看不到,赶紧给你搓搓脚,要不然等她看到你那脚也肿了,又得捂了嚎风。”
说完拿起脚盆去打水,还主动汇报道:“没敢跟爹说,怕老爷子知道了就得来了,我说的是回你那住。”
苏玉芹不置可否。
等江源达打完水,冲苏玉芹挥了挥手,俩人来了外间。
苏玉芹看着蹲在面前的男人,缩了缩脚:“我自己洗。”
“你痛快的吧,磨叽。”
江源达一把就薅过苏玉芹的两腿,然后盯着女人的脚,也不敢大声说话,用气息小声说:“哎呀,肿这老高,一会儿你得忍着点儿,得把那大筋包揉开,指定老疼了。”
在揉脚的时候,苏玉芹很听话,确实咬牙忍了,可是有时候控制不住,又怕喊出声来给女儿吵醒,所以她就一会儿一啊,用气息:“啊,啊,啊。”
老江老脸憋通红,他也忍了,忍住不分神,只盯着脚揉。
但随着这静悄悄的夜晚,时不时响起啊啊啊的气息声,他实在控制不住了,汗都下来了,停下动作瞪眼瞅苏玉芹:“你别这么叫唤啊,我受不了。”
刚开始苏玉芹还没明白,可等她眼神一瞄,瞄到了小帐篷,这给她气的。
女儿高烧不退在里屋躺着呢,她这脚还肿了,那臭男人还能往那上想,气的她挥拳头就砸江源达后背。
等晚上九点时,江男起来喝杯水,没什么精神头瞪了眼她爸又睡了,江源达凑到苏玉芹跟前问:“咱俩咋睡啊?”
苏玉芹拧眉:“就一张陪床,你说咋睡?你睡沙发呗。”
江源达不好意思多说别的,挺听话的真抱着棉被睡沙发了,而且他也和他女儿一样,沾枕头就着,呼噜声呼呼的。
苏玉芹躺在床上叹气,辗转反侧到了夜里十一点才眯着,闭眼睛全是梦,梦里在和人打架,不过临睡前,她感觉自己好像忘了一件事。
什么事呢,忘反锁门了,这可成全了凌晨一点才赶到医院的任子滔。
任子滔放轻动作推了推病房门,一推就推开了,他还意外的挑了下眉,随后背着书包戴着棒球帽的他,蹑手蹑脚潜伏进了屋里。
任子滔弯腰凑到江男的脸前,跃跃欲试的想摸摸江男的小圆脸时,沙发上的人动了。
江源达喝道:“谁?!”
这一嗓子,别说苏玉芹被吓醒了,就是江男都被吵醒了。
啪嗒一声,灯突然亮了,只看任子滔僵硬的身体,依旧还蹲在江男的面前,俩人脸冲脸。
江男闪烁了几下大眼睛,懵懵地看着近在咫尺的人。
江源达看着任子滔的背影,急赤白脸道:“你干啥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