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秦如今受了重伤,她的心中又是难过又是愧疚。如今,见了李朗,更是百感交集,便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
李朗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安静的站着,口中不住的说着:“没事的清雪,一切都会好的,有哥哥在。”
凌平扬的脸上很是不满,他酸溜溜的说着:“清雪,平扬哥哥查案回来了,你怎么一句问候的话都没有?这小朗这么长时间才出现一次,你就这么待见他,这不公平啊,不公平。”
李朗却觉得很好,因而很是得意的瞪着凌平扬。
“哎呀,越说还越来劲了。怎么着,小朗,我现这次出了药王谷之后,你就翅膀硬了。以前我是说什么就是什么,如今,我是说什么就不是什么。你是不是想造反?”
李朗的眼睛中有着狡黠的目光,他打着太极,幽幽的说:“师兄,你可不能这么说。从小到大,你在我心中就是神一般的存在。你英俊潇洒、风流倜傥、武功卓绝、人品贵重,这可一直是我膜拜的对象啊,你说,有你这么优秀的师兄,我如何还能和你对着干?这不是天堂有路我不走,地狱无门我闯进来嘛。”
凌平扬用手捋着他额前的那一束长,随着李朗的赞叹在抬着头遐想。李朗看着他那自得其乐的表情,想笑又不敢笑。
其实,他心中想的是,师兄这是在“遐想”呢,还是在“瞎想”。
李朗虽说温文尔雅,但是他却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他最擅长的,便是打一棒子给一甜枣,给一甜枣再打一棒子。
因而,正在凌平扬自娱自乐的时候,他又眉头紧蹙,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凌平扬纳闷,这原本说得好好的,怎么突然又叹气了。
看着他不解的眼神,李朗故作深沉:“师兄,你是那么优秀,按理说,你应该比我受姑娘欢迎。再说,你认识清雪在我之前,本来该你们比我们感情好。只是,你差了一样。”
“差了哪一样?”
“这还用问吗,你没听到她叫我哥哥吗?叫你最多只是平扬哥。”李朗很是得意的笑着,终于有机会说说师兄了。
凌平扬想了一下,果然如此,血缘关系在,这是怎么都打不破的,只好黯然伤神了。
李朗狡黠的一笑,说道:“不如我做主,师兄你就认清雪做妹妹好了,你意下如何?”
慕容清雪自是无所谓,反正在她心中,除了云睿,其余都是哥哥。
凌平扬本想说“好”,可是在话说出口之前,又闭上了嘴,支支吾吾的说:“不好,不好。已经有了一个哥哥了,再来一个哥哥便不稀罕了。不好,不好。”
他边说边背过身去,其实,他心中想的是,做了哥哥,便不可以喜欢她了。虽然她心中有云睿,他也知道他挤不进他的心。只是,只要有一丝希望,只要她未嫁,或者说即便她嫁了,他也觉得自己会喜欢她。只是喜欢,不关其他。
只是这世上一厢情愿的喜欢太多了,让人有些承受不住,不管是它带来的欣喜,还是带来的失落。
“好了,我们说正事吧。”或许是为了岔开话题,凌平扬说话了:“凌然,你将云睿叫过来。”
凌然点头,不一会,东方云睿也进来了,站在了慕容清雪的身边。
“怎么样,剑雨有没有说出什么?”凌平扬问向东方云睿。
他摇头,其实这是意料之中的,根本不可能问出什么。平心而论,剑雨确实是个足够冷静、忠心的人。所以,即使东方云睿点了他身上的几处大穴,让他痛不欲生,他也没有吐露半个字。
“他不说也没有关系,只要他来过后陵,并且是在我们手里,这已经说明问题了。他只是奉了命令过来,按东方皓南的脾气,只会吩咐他做事,并不见得会把原因等告诉他。所以,他也不必说什么。”
确实如此。
“那你查出了什么?”东方云睿望向他。他的眼中有着光彩,东方云睿便知道不虚此行。
“查出来的多了。你看这是什么?”凌平扬边说边拿出来一条绢帕,上面绣着一朵明媚的芍药,很是明媚。
东方云睿一脸狐疑的接过来,翻来覆去的看,可是看了之后一无所获。
凌平扬耸耸肩,示意他接着看。
慕容清雪也是一头雾水的接过去,和李朗一起检查,可是最终仍是什么都没现。李朗还以手运气,在绢帕上来回检查,神色有些凝重。
凌平扬见这几人神经兮兮的,也不笑了,转而一脸费解。
末了,见李朗都使出了药王谷的绝学,更是不解,连忙放下正在喝水的杯子问道:“小朗,你在做什么?”
李朗没搭理他,径自在运功,可是最后还是放弃了。
“师兄,我查不出来,我甘拜下风,你直接说吧。这块绢帕到底有什么问题?”李朗有些泄气,他原以为在药王谷这么长时间,纵然与师兄还有差距,但是也不该这么大,故而很是郁闷。
凌平扬很平静的说:“这绢帕,没什么问题,只不过我想说的是,这是林妃的近身侍婢月蒙送给我的。”
听到这个奇葩的回答,不仅是李朗,就连躺在床上的夏秦,都恨不得狠狠的教训凌平扬一下。
“师兄,你为什么不能直接说,我们以为这块绢帕是证物呢?”李朗显然很是郁闷,言语中不乏责怪。
凌平扬不以为意,接着喝茶,说道:“我又不知道你们会这么认真的检测,居然还使出了药王谷的绝学。小朗啊,师兄和你说,这是咱们药王谷的绝学,不是街头卖艺,一块绢帕你都用如此的代价来检查,真是的,真是的!”
李朗差点没吐血,只是,以他一贯的经验,就是不要与他争论,免得最后受伤的还是自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