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交割完毕,胖子目光如炬,看着杨啸一眼,起身离开棋艺馆。
众人一阵唏嘘,看着棋盘议论片刻,各自散去。
秦陆看着杨啸,脸色很尴尬,问道:
“杨兄弟为什么押注黑子?难道你也能够破解此局?”
杨啸呵呵一笑,说道:
“我并不知道如何破解这个棋局,不过,有一点却是很明显的,那就是,没有人钱多到主动要求输给别人,这样的傻事秦兄会愿意做吗?”
秦陆脸色一红,
“此话怎么讲?”
“很简单,每个人能够看出来必输的棋局,那个胖子却愿意赌2百万晶币,主动给大家送钱,这本身就是最大的问题所在。”
“为什么大家都愿意下注赌白子赢?”
“因为人心的贪婪,大家都只看到了眼前的利益,而且过于自信自己对事物的判断,
其实,这棋局的确是黑子处于劣势,只不过,那个胖子的棋艺远超过大家,所以他有能力逆转,而我们没有能力逆转。”
“也就是说,他利用了大家的贪婪和棋艺的局限性,设了一个局?”
一旁的戴维问道。
杨啸点点头,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他们三人都是一伙的,三人一起设计了这个棋局,
你们想想,如果不是我和戴站长加入,分了他们一杯羹,一个棋局就可以轻易赚走一千二百万晶币,这样的生意比开矿场的利润还要高得多了。”
老秦和儿子秦陆听了杨啸的一番分析,当即对杨啸刮目相看,很是恭敬地说道:
“杨师果然不愧是戴站长的师傅,佩服,佩服!”
杨啸微微一笑,
“哪里,我不过碰巧分析对了,运气好罢了,如果真遇到了一个败家的富二代,我也就只能跟着赔钱了,哈哈。”
秦陆一听,脸色很是尴尬。
其实杨啸没有说出来的是,这种利用残局行骗的事情,在地球上比比皆是。
以前在大街上,很多人摆上一副象棋的残局,由挑战者任意选择一方赌输赢。
很多人看到这种残局总觉自己能够赢,但是走了几下之后,才发觉自己想得太简单了,大多以输钱告终。
甚至连自己怎么输的都不明白。
杨啸也曾经下过几次残局,每次自己觉得能够赢,但是最后都是输。
直到他后来去了湘南省围棋学院,一次偶然的机会跟他的那个小师姐说起这事,师姐当即给他摆了一副残局,让他挑选任意一方。
杨啸先挑黑方,结果输了。
然后复盘,再次挑选白方,按照师姐的思路去走,又输了。
师姐最后告诉他。
“无论什么残局,最终比的还是棋艺,我棋艺比你高,即便残局中处于劣势,也能够逆转,这是根本。”
“那外面大街上的残局呢?”
“这要分两种情况,一种情况他的棋艺的确比你高明,就好比我和你现在这样,无论你挑哪一方都是输,
但是,更多的是另外一种情况,他的棋艺不一定比你高,甚至比你低,但是他依然可以轻易战胜你。”
“为什么?”
“很简单,摆残局的人对某一残局研究得非常透彻,知道每一步怎么走,如何应对,
在某个特定的残局上,他可能是大师级的水平,
你只看到了十步之后的棋局,他早就分析到了一百步之后的棋局,你能赢吗?
所以,无论你怎么走,如果你的水平只是比他高一点,甚至还不如他的话,自然是输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