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试探吧......
倔老八面沉如水,思绪飘散,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车厢内瞬间安静下来,等待的时间总是太过漫长,终于,联络器发出“滴”的一声,一个红点不停闪亮。
这是求救的信号。
木夕颜的心凉一截。
倔老八扯了一下嘴皮子,“还需要试探什么,结果不是早就摆在你眼前。”
明明是该讽刺的语气,听在她耳中,却是如此悲凉。
宏兴酒店是天龙楼的一个据点,言止给的资料上有记载。
如果是突袭,进去的人不可能失败,除非里面有埋伏。
他们根本就没有防大福,通风报信是一件多么容易的事情。
倔老八推门下车,“进去吧!”
木夕颜沉默的跟在他身后。
夜风呼啸,大风吹过,树枝摇摆浓密的树叶簌簌作响,风扬起木夕颜的马尾,今晚注定不是个太平夜!
走进酒店,甬道上都是血迹和尸体,大部分脸上都布满了不可置信和痛苦。
倔老八蹲下身,把死不瞑目的双眼合上,一个又一个......
木夕颜在后面无声的看着,这批人都是倔老八亲自训练出来的。
走到尽头是一扇紧闭的门,木夕颜先一步抓住门柄,“让我来吧。”
“不用。”
“好歹也是我赤云馆的馆长,怎么能让您亲自开门。”
倔老八一顿,轻笑一声:“也是。”
“颜丫头,你今晚的表现让我很满意,明天我回去给你打99分。”
木夕颜含笑而立,“不该是100分吗?”
“一百分怕你骄傲......”低哑的声音中消散。
推开门,一间富丽堂皇的大厅出现在眼前。
这种大厅一般用途比较重要的商业宴会,光鲜华丽,和外面鲜血淋淋的场面形成极致的对比。
场面摆的很浓重啊。
大厅中央摆了一张黑色的真皮沙发,坐在上面的人不认识,沙发后面浩浩荡荡站了几十个人,打头站的人他们认识,正是大福。
此刻的大福即陌生又熟悉。
“你们来了啊。”开口的是坐在沙发上的人。
倔老八的身高在男人中说得上矮,但是这人是坐着的,他下巴微抬,就有了斜睨别人的资本。“看你这架势在飞龙楼也算得上个人物吧,好好说话不行吗?没事扯张烂椅子装什么逼。”
“你......”那人气的脸红脖子粗,站起来指着倔老八正要大骂,被一只手按下来。
木夕颜眉头一挑,看来有些事情还需要深究。
“迟叔,重点。”
这声音听在耳中实在刺耳,倔老八叹息一声:“大福,养只狗见到旧主人也还会叫两声,好歹养了你二十几年,你就没有什么话对我说吗?”
大福第一次光明正大正视这个说他猪狗不如,口口声声说养了他二十多年的人。
赤云馆内一片混乱,到处都是杂轰轰的喧闹声,木夕颜站在门外都能到,从没有关紧的门缝内她可以看到,倔老八正被几个人团团围住,面色严厉的说着什么。
木夕颜迈出去的腿生生转了一个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