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抓住韩逸凡的胳膊直视他:“你想一下,不管是谁在潜能测试舱内测试的时候不是因元气爆发而痛苦万分?只有她最为放松,这对别人来说或许是站在死神的对面,对她来说却是一种享受,所以我想这也许是唯一的办法。虽然我没有全胜的把握,但也有了五分,只要这五分就可以赌一把。我知道你担心我,可是你应该更懂我。”说到最后男子松开了手。
他的声音很压抑,韩逸凡还是轻而易举感受到了其中的痛苦。
“抱歉,我情绪失控了。”韩逸凡开口道歉,他必须要道歉。
男子摆摆手坐在座椅上,愣愣的望着窗外出神,不知在想些什么,韩逸凡看着心里些难受就把话题扯到木兮颜安置的问题上:“对了,你准备以什么名义把颜颜留在身边?”
谈到木兮颜男子的人也回魂反问他:“你现在在谁的底盘?”
韩逸凡目光在屋内转了一圈,意味深长的说:“新晋之秀,宁家。”
男子没说话,不说话就是默认。
韩逸凡大感意外:“不会宁靖远就是你吧?”
男子端起茶杯轻啄一口,不可否置。
韩逸凡看了男子的做派再比较不太冷静的自己,捏着嗓子干咳两声郑重其事的说:“你这步棋什么时候下的,连我都不知道是不是太罔顾我的意思了。”
面对韩逸凡的质问,宁靖远眉头都没有抬一下,语气淡淡的说:“我要是有心瞒你,你能坐在这里?”
眼见韩逸凡有炸毛的趋势,宁靖远话题一转反问道:“你现在是要跟我讨论她的问题还是讨论宁靖远的问题?”
两害相较取其轻,韩逸凡抿着嘴衡权一下还是觉得木兮颜来的更重要些便不计前嫌的询问起要怎么安置木兮颜。
舒适的办公室内,气势非凡的两个男人经过了几番争执,明里暗里拐着弯相互挤兑几圈,总算是对木兮颜十年以内的教育计划达成协议。
韩逸凡呼出一口气,心平气和的抬手抚平条纹体恤衫上面的皱褶,刚才两个人讨论的太激动,一时失手不小心扯了下对方的衣服。
撇了眼脸黑成墨水的宁靖远,他在心底再次暗自警告自己,千万不能再做这么没风度的事情,别人不要脸那是别人,他可是个正经人。
木兮颜的事情解决了,他也没有留下去的必要,自诩正经人的韩逸凡一本正经风度翩翩的跟宁靖远道别,时间比较紧迫,离开之前他还要把手里的事情做一个交接。
韩逸凡走后仿佛带走了空气中最后一丝温度,办公室内冷冰冰毫,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宁靖远双目微瞌靠在座椅上,窗外人如流水,太阳透过百叶窗折射在宁靖远这张平凡的面孔,留下明明暗暗几道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