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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7章 杀手锏(1 / 2)

舞台上,陈一迅仍在动情的唱着:

……

“忘掉砌过的沙,回忆的堡垒,刹那已倒下;面对这浮起的荒土,你注定学会潇洒;阶砖不会拒绝磨蚀,窗花不可幽禁落霞,有感情就会一生一世吗,又再婉惜有用吗……”

“忘掉爱过的他,当初的喜帖金箔印着那位他,裱起婚纱照那道墙,及一切美丽旧年华,明日同步拆下……

“忘掉有过的家,小妆枱梳化雪柜及两份红茶,温馨的光景不过借出,到期拿回吗,终须会时辰到别怕!……请放下手里那锁匙,好吗……”

……

喜帖街,原是香城的一条老街,20世纪80年代逐渐为人所知,几乎每一对举办婚礼的新人都会去喜帖街选购新婚用品。该街大部分建筑为20世纪50至60年代的唐楼,整齐划一,极具传统特色。

2004年初,香城政府重新开发此区,此举引起了当地居民的反感,大家担心政府破坏了这段历史意义浓厚的街道。但最终昔日红金炯炯的喜帖街,敌不过时代巨轮的吞噬,转眼已成一片颓垣败瓦。

由黄伟文填词、EricKwok(郭伟亮)作曲,谢安琪原唱的这首《喜帖街》,内容讲的是一对情侣买了新房准备结婚,连喜帖都印好了,才决定分手。就如湾仔的喜帖街,以前很旺、喜气洋洋,最后还是落得要拆卸的荒凉结果。

黄伟文写这首歌,并不是在单纯的写一首情歌,或一首悲歌,而是要用这首歌鼓励大家在逆境时代积极面对人生。

这首怀旧的《喜帖街》,其实不光代表了众多港人心中被现代文明吞噬的“老城情结”,放大来听,这首歌也写中了一种国人普遍的对美好的旧事物的怀旧情结。

歌曲采用了80年代港乐的典型风格,配以黄伟文时而讲老街的拆迁,时而讲爱情消失的歌词,将两种关于逝去的悲伤气氛结合在一起,极易引起听者哀伤的共鸣。

和谢安琪干净清澈的怀旧版本异声同工,今天陈一迅把这首歌娓娓唱出,用歌声缔造出了一条时光隧道,通抵了人们心里的那一段段被尘封的如烟往事,令现场一片沉醉和感动。

电视前的千百万颗跳动的心,也不知道有多少被这首歌给暖到了。

相信香江本地人听了陈一迅的这版《喜帖街》,有不少人会被感动到黯然落泪。

陈一迅这一曲唱罢,安静聆听的现场爆发出了最热烈的喝彩声和掌声:“哗哗哗——!”

电视机前喜欢陈一迅的那些歌迷终于满足到了。

之前他们一直吐槽这节目不给陈一迅好歌,让他们都听不到陈一迅歌神级的演绎。

但今晚,他们终于如愿以偿了。

陈一迅的这首《喜帖街》,不似原唱,但胜似原唱。

由于他自己心里带着很强烈的共鸣感和认同感,陈一迅将这首《喜帖街》唱的比他自己的作品都要更为动情更为投入,顶尖唱将的水准表现的一览无余,让现场不论是专业人士亦或者普通歌迷都得到了巨大的满足。

唯有陈伯寒,这个丑秃子却对陈一迅的演唱不屑一顾。

他不懂粤语,之前也没听过《喜帖街》,第一次听这首歌,看着字幕也搞不懂这首歌是什么意思,他自然对这首歌没有感觉。

他还是觉得他要唱的《富士山下》更深入人心。

“下面,我们将舞台交给挑战者陈伯寒!他将要演唱的是导师陈一迅的——《富士山下》!”

在华少的介绍下,今晚靠着异常举动抢尽了风头的陈伯寒终于要登场正式表演了。

观众们听说陈伯寒要唱《富士山下》,即刻爆发出一阵喝彩。

之前这个舞台上有挑战者唱过《富士山下》的国语填词版《爱情转移》。

虽然《爱情转移》也很好听很经典,但对比粤语版的《富士山下》终归还差了点火候。

《富士山下》算是陈一迅唱过作品里经典中的经典,陈式唱腔在这首歌里表现的更是炉火纯青,一般人根本唱不出陈一迅的味道来。

陈伯寒敢挑战这种经典作品,显然是有备而来啊!

大家都对他的表现充满了期待。

只见这丑秃子抱着一把民谣琴,淡定的走到了舞台中央。

并没有向观众致意,而是酷酷的朝音乐团队做了个手势,表示他准备好了,可以直接唱了。

音乐团队很职业,虽然从彩排时就对陈伯寒有很多看法了,但在这一刻,他们并不会拖陈伯寒的后腿或者给陈伯寒小鞋穿,该怎么伴奏就怎么伴奏,平顺祥和的为陈伯寒奏响了《富士山下》的前奏。

观众们都以为陈伯寒在开场前会弹起吉他呢,毕竟他自称自己是民谣歌手,也是抱着吉他上来的,边弹边唱该是理所当然的事。

但不成想,这秃子根本就没动吉他,身子往话筒前一靠,双手握住话筒,直接就深沉低回的开唱了:

……

“拦路雨偏似雪花,饮泣的你冻吗,这风褛我给你磨到有襟花,连掉了渍也不怕,怎么始终牵挂,苦心选中今天想车你回家;原谅我不再送花,伤口应要结疤,花瓣铺满心里坟场才害怕,如若你非我不嫁,彼此终必火化,一生一世等一天需要代价……”

“谁都只得那双手,靠拥抱亦难任你拥有,要拥有必先懂失去怎接受,曾沿着雪路浪游,为何为好事泪流,谁能凭爱意要富士山私有;何不把悲哀感觉假设是来自你虚构,试管里找不到它染污眼眸,前尘硬化像石头,随缘地抛下便逃走,我绝不罕有,往街里绕过一周,我便化乌有……”

……

陈伯寒这一开声,着实惊艳了不少观众的耳朵。

也不知道之前唱过多少遍这首歌,陈伯寒对这首歌的每一个细节,都练到了入木三分的境地。

他演唱的这版《富士山下》,神似陈一迅,却因为他的烟嗓更为低沉沙哑,又给人一种更为沧桑婉转的深沉气质。

林夕这版词写的主要就是他的“富士山爱情论”。

说白了就是:“你喜欢一个人,就像喜欢富士山。你可以看到它,但是不能搬走它。你有什么方法可以移动一座富士山,回答是,你自己走过去。爱情也如此,逛过就已经足够。”

陈一迅唱出的《富士山下》,就像一个令人细味的缠绵苦涩的当局者,还带着余情呢,感人至深。

陈伯寒唱出的这版《富士山下》,却像一个历尽沧桑的过来人,是用过来人的口吻唱的,引人发醒。

不得不说,陈伯寒唱出来的感觉,更像是林夕本人在唱,听着令人深醒通透。

他的声音虽然时不时的就有点污浊,却又多了一份话糙理不糙的特效,听来别有一番风味。

黄国仑是很瞧不上陈伯寒的,但在后台听着陈伯寒唱这首《富士山下》,他毒极的耳朵居然从中挑不出太明显的毛病,不由得要感慨这个丑秃子唱这首《富士山下》还真有两把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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