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东巴黎西餐厅生意好，但没想到好成这样。”曹相荣开口说道。
王秘书其实心里早就这么想了，不过他不敢说。尤其这还是中午，才十一点钟，若是放在曙光集团任何一家酒店，这会儿厨师都还刚开始热锅。
不过王秘书不能接着曹相荣这话往下说，老板可以自贬，他一个打工的自然要全心全意为公司。于是道：“东巴黎西餐厅现在的价格放得很低，这是在拿利润换客流量。”
说话间，服务员已经拿来了菜单。
曹相荣看了看菜单，脸色并不太好。显然，做餐饮出身的他非常清楚，这些菜品的定价并不便宜。
“他们好像有发放很多充值卡，最低能打六折。”王秘书尴尬的继续解释。
“请问你们是有我们的老VIP会员卡吗？”服务员打断问道，“现在所有的老VIP会员统一升级到钻石卡。”
王秘书自然是不会有东巴黎西餐厅的老VIP会员卡，那是柳贺东卷钱跑路之前搞的。不过这并不妨碍他了解这个东西。
“怎么升级？”王秘书问道。
“老VIP卡里的所有金额双倍计入钻石卡，钻石卡可以享受菜品8折，酒水饮料9.5折的优惠。”
“双倍计入？”王秘书诧异道，“那我卡里要是有一万，你们给我算两万？”
“是的先生。”
“这......”
王秘书看向了曹相荣，反正按照他自己的脑袋瓜是想不出来这走的什么套路。不是摆明了给人送钱吗？要这样搞，柳贺东当初卷了九百万，一下子就变成一千八百万了。
跟王秘书注意到“双倍”这个点不同，曹相荣注意到的却是服务员后来说的折扣。
“我要是不想升级，老卡可以继续用吗？”
这话，是曹相荣问的。他自然也不会有东巴黎西餐厅的老VIP会员卡，但也不妨碍他问这个问题。
闻言，服务员面露尬色，解释道：“实在不好意思，因为餐厅升级，所有的老卡都要换成新卡，而且如果您卡上的余额少于一千元，我们可以直接给您按2000元折算，非常划算的哦。”
非常划算......曹相荣腹诽道，对餐厅来说当然是非常划算了。
一张随时可以打六折的卡，变成了一张菜品八折，酒水9.5折的什么钻石卡，虽然送了现金价值，但长远来看，顾客肯定是亏的。
这换卡的套路，简直就是做了biao子还立牌坊。
不过曹相荣和王秘书实质上都没有东巴黎西餐厅的老VIP卡，他们也就这么一问。
“那么现在最高折扣的卡怎么办？”曹相荣继续问道。
“先生，现在是用餐高峰期，要不您先点菜，我给您下单，以免耽误您的时间。”
服务员没有直接回答曹相荣的问题，而是抬手示意了一下菜单。
有点尴尬。
曹相荣赶紧点了一个经典牛排套餐。
出于全方位了解东巴黎西餐厅菜品质量的目的，王秘书没有点牛排套餐，而是点了一份意大利面，还加了一份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