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是纯洁的欣赏。
无亵渎之意。
这样的男人啊……活该你有那么多的绝代佳人为伴!
我徐秋歌,真的不配。
心悦,诚服。
李汝鱼,我真的原谅你了。
也望着那一日。
你在临安,妾身在西境。
共筑大世。
徐秋歌,对着隔壁院子,手挽结在小腹处,微微下蹲一福,“妾身谨记。”
李汝鱼回到隔壁院子,才发现宋词已经着人送来了温水,更是如小情人一般,守着自己洗脸漱口之后,直到沐浴时才离开。
离开之时,又将换洗衣服拿走,留下了一套里衣。
让李汝鱼很是受宠若惊。
洗完澡出来,宋词又在书房泡好了茶,磨好了墨。
李汝鱼一脸苦笑,“你在偷听?”
宋词脸一红,撇嘴不屑的道:“才没有,是你们说话声音太大,声音自己飘进我耳朵的。”
李汝鱼无语的笑,“是么?”
宋词便扭捏着衣角不说话。
心中是欢喜的。
因为自己喜欢的这个男人啊,不是下半身思考哟,面对徐秋歌那样露骨的诱惑,他也是正襟危坐的呐,怎能让人不喜欢。
李汝鱼写好折子,着人送去驿站后,宋词又准备了宵夜。
不过在宽窄巷子吃得极多,倒是没胃口。
书房里于是就安静了。
李汝鱼坐在那里,宋词站在那里,暧昧的气息在两人之间流转,仿佛接下来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顺理成章。
最终李汝鱼只叹了一声,“宋词你先去歇着罢。”
宋词哦了一声。
怏怏了片刻,终究还是走了,只是临走时那一回眸,让李汝鱼心中梗塞了好久。
那是何等幽怨的眼神啊。
只怕今夜自己就是顺手将宋词拉到怀里,然后登床兴风作浪,只怕也是一念之间的事情而已——但是不敢。
宋词和小小之间并不和谐。
在小小没有明确表态同意的情况下,李汝鱼不敢和宋词发生什么。
小小,毕竟在自己心中最深处。
但是……
先被徐秋歌一番露骨诱惑,宋词又来这一出,李汝鱼内心那发自男人本性的欲望被撩拨了起来,这一夜辗转难眠浑身燥热。
最终又在翻来覆去之中春梦连连。
湿了衣衫。
第二日宋词看到李汝鱼那套衣衫后,更加幽怨。
你宁愿春梦都不愿意……
我宋词有这么不堪?
于是赌气了。
让李汝鱼哭笑不得,只得想法设法哄这位年纪明明比自己大一两岁却始终像个邻家小妹妹的女子,倒也是乐在其中。
两日后,谢长衿第一个赶到。
他当然得快一点。
就怕小小那未来夫君定力不够,被徐秋歌给霍霍了——男人三妻四妾,一个阿牧,陈郡谢氏可以不在意,哪怕就算加上宋词,陈郡谢氏也可以不管。
就算还有个贴身丫鬟毛秋晴,那也无妨。
但是徐秋歌断然不能。
所以谢长衿来得最快,好在到了锦官城后,发现李汝鱼和徐秋歌之间并没有什么异样,这才放下心来。
李汝鱼为未来舅舅接风洗尘。
两人喝了个大醉。
这是李汝鱼第一次大醉,无他,因为谢长衿说了一句话让李汝鱼很高兴,他说,当年你李汝鱼在江秋郡之话,如今已实现一半,不负吾望。
最后又说,陈郡谢氏认可你了。
言下之意,就算没有女帝赐婚,你和小小的婚事也没跑了。
李汝鱼极其高兴。
狂饮了三杯醇香白酒,约莫共二两。
便断片了。
这让酒量极好的谢长衿头大的很,好在宋词还在,也不知道宋词处于什么心理,陪着谢长衿一阵酒令下来。
自诩酒量不输夫子的谢长衿断片了。
宋词却只是微醺。
好在李汝鱼当夜彻底断片,否则不知道会和宋词之间发生什么事。
第二日醒来,谢长衿一脸惭愧。
自己竟然不如一个女子。
又问了锦江居的丫鬟小厮,得知自己醉酒后极其失态,曾从床上爬起来,在新月之下放生高歌,连天老爷都看不下去了,一阵阴云遮住了新月,闷雷滚滚几欲下雨。
最后还是一位小娘子出面,着人把谢长衿拉回了房间。
谢长衿只好登门感谢。
却发觉是徐秋歌,顿时有些尴尬……
另一边,李汝鱼醒来后头疼欲裂,翻身坐起时才倏然警觉,自己不仅已经洗澡,甚至连衣服也全部换了,这就意味着……
自己被人看了摸了个遍!
看着端了温水进来让自己洗脸的宋词,李汝鱼根本不敢问。
只能埋头洗脸。
答案不问也知。
这种事情,交给丫鬟宋词肯定不安逸,交给小厮自己知晓了内心不安逸,所以宋词只有一个选择:她自己来。
宋词着实有些脸红。
因为啊……
确实如李汝鱼想的那般,昨夜李汝鱼断片吐了一身,自己不愿意交给丫鬟,又担心是小厮的话李汝鱼醒来会扎心。
只好自己上手。
然后被吓住了。
真心不知道,阿牧是如何承受的,会死人的罢。
作为女儿家,宋词也是羞耻心的,给李汝鱼洗澡和换衣的时候,一则用毛巾捂住他下身,二则自己也闭上了眼。
可终究有不小心的时候。
于是宋词的心,仿佛被铁锤重击,羞涩之中是惊恐、害怕和担心。
以及侥幸!
好恐怖的蚯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