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林苏青面不改色道,“当你有资格与之谈判时,届时你自然会知晓,现在告诉你,于谁都不利。”
叫他如何告诉夕夜其实是因为天帝怀疑他是祸患,所以要除他?
估摸前一句刚说,夕夜立马就要问他天帝为何要怀疑他是祸患。然而,恐怕就算他解释了夕夜也不会信的,接着一定会逼着他证明。
可……他如何证明?
证明不了,那么夕夜是不会信的,甚至反而会认为是他又在编撰什么谎话。
夕夜见林苏青三缄其口,气得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瘪着嘴角一脸的不悦。俄尔他一扭头道:“绕来绕去的,我一样也没听懂。”
林苏青笑笑,道:“你少来套我的话,我说了现在不能说,就一定不会说。”
夕夜叉着腰很不服气:“好啊,那你说,我要到什么位置,才能与那个要杀你的谈判?”
“妖界的帝君。”
“哈哈哈哈哈!!!笑话!就凭你?”夕夜顿时捧腹大笑,边笑边道,“我五叔仅仅想让我父君立我为储君,想了多少招都没有成功,你倒是狮子大开口,张嘴就是帝君?哈哈哈哈哈!小青青,我瞧你不是这样目不见睫之人啊。”
“谁说非得祈帝立你为君才行?”林苏青泰然笑道,“他不给,我们可以抢。”
夕夜一愣,笑声戛然而止。他蹙着眉头,莫名有些忧心忡忡,看了林苏青半晌,而后他缓缓地、谨慎地走上前去,小心翼翼的抬起手,以手背试探着林苏青额头的温度……
“我瞧你也没发烧啊,怎么脑子就坏了?”
“这不难。”
林苏青说着,眼尾扫了一眼洛洛。只见洛洛的眸子始终垂着,像是在看着略高于地面的地方,又像是哪里也没看,她的神情岿然不变,委实猜不透。
“洛洛,这件事你就当没听见吧。”林苏青抚下夕夜的手,转身故意对洛洛说道,“且让他先试一试,就算是不成,也算是另一种形式的磨练和成长。”他其实希望洛洛把这件事带给妖界的祈帝。
洛洛闻言,眸光不动,冷冷说道:“痴人说梦,儿戏罢了。”
“就是就是,我父君的地位岂是说能撼动就能撼动的?”夕夜轻轻拍着林苏青肩头道,“小青青,你怕是不了解我父君。我父君只是不爱战事,尊和为贵,他可不是不能战啊。”
“我知道。”林苏青微微笑着,一派胸有成竹的模样,“我们并非要同他硬打。”
“你不是说抢吗?不打还能如何?”
“以后你会知道的。”
“嘁,又是这般讳莫如深。”夕夜不屑道,“你少在那里异想天开了。你可有听说自我父君即位以来,三界之中连天帝都畏着我妖界三分?”
林苏青若无其事道:“我知道天界还畏着许多事,不止你父君。”
“咦?还有什么?”夕夜兴致勃勃,眼神发亮,“天界已经这般怂了?”
狗子实在是忍不住了,当即起身插话道:“林苏青,我看你不必对牛弹琴了,他不过是个小屁娃子,你同他讲这么多高深莫测的东西,他听得明白才怪嘞,还不如早点修习明天去看他们打榜。”
“怎么了?你听明白了?”夕夜盯着狗子质问它,“那你说说,小青青说的都是什么?”
狗子瞟了他一眼:“我也没听明白。”
“那你好意思说我?!”
狗子随即道:“关我什么事儿,又不是我要争权夺位。”
“那你凑什么热闹!”
狗子乜视着夕夜道:“我只是看不惯你说天界坏话,随便嘲讽你两句罢了。”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