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蘅远不依不饶的话音刚落,何子聪便呜呜道:“阿婆,我冤枉,我真的冤枉啊,我根本不知道阿蘅在屋子里换衣服,我是去歇脚的,她看到我二话不说就打我,一拳头打在眼睛上,孙儿就什么也看不见了,之后不知道她给孙儿吃了什么,反正她就按倒了打孙儿……再晚点发现,孙儿就被她打死了。”
李梦瑶哪怕之前有准备,也听的心惊肉跳,人都说李蘅远野蛮,她不在家都只是听说,却不知她打人是真的没轻没重啊。
刘老太太心肝肉的叫着,同时看向李蘅远:“多大的仇让你下这么重的死手?那是你亲表哥。”
李蘅远道:“多大的仇?那阿婆听我慢慢说。”
之后她学着何子聪的神态和语气说着当时何子聪对她说的那些话。
李梦瑶听的当即脸就绿了,女的碰到这种事第一感不适羞愧吗?李蘅远竟然还有心情把事件复原,并且学的惟妙惟肖,猥琐可耻,可见是天生养成的。
刘老太太看着何子聪。
何子聪说话像是漏风,急于解释:“阿婆,你要相信我。”
刘老太太又看向李蘅远。
李蘅远道:“阿婆我当时可是警告过他让他不要过去,后果很严重他负不起,若他还留有一丝与我的亲情在,就不会落下今天这般打。”
刘老太太暗暗点头,李蘅远驴性,粗鲁,野蛮,可却不会撒谎陷害人,孩子都是她自己一手带大的。
于是及其失望的看着何子聪:“你自己作死啊?我已经给你定了瑶瑶,你还作死要害阿蘅?”
何子聪吓得脸色近失的看向李梦瑶。
显然,老太太已经有论断了。
李梦瑶给他一个勿要轻举妄动的眼神,到老太太耳边道:“阿婆,表哥再错也不至于被打成这样,而且这也不是什么好事,传出去坏的是李家和阿姐的名声,对表哥影响也不好,两败俱伤,再者说事实阿姐根本没用受到一点伤害,表哥指不定是跟她开玩笑她就认了真,她什么样您也不是不知道,想办法压下来吧。”
何子聪忙不迭的点头,楚楚可怜道:“阿婆……”
刘老太太沉吟下看向李蘅远:“阿婆只问你一句话,这件事能不能过去?”
方才还嘻嘻呵呵的小脸陡然间沉下去:“阿婆,你自己说呢?这到底是什么事?可以过去吗?何子聪是小打小闹的跟我作对吗?偷婢女,那婢女自己愿意,我也就算了,给我下毒,婢女顶缸脸也好了,你说没证据,这我也算了,今天你还让我算了?那是不是得我被他害死了,您才能说,追究吧”眼睛一挑,极具讽刺意味:“还是我死了,您也说,人都死了,就这么算了吧。”
刘老太太一噎。
何子聪哭道:“阿婆你别信她,谁要害谁还不知道呢,她佯装脱裙子,其实是把明衣褪到脚底,等我过屏风的时候,她一脚就把明衣踢起来盖住我的头,打的我晕头转向给我灌药,然后任由她宰割,若不是您救我,她要把我带回院子里受酷刑,我虽动弹不得,但她说的话我都听得清清楚楚,是她挖了坑让我跳,根本不是我要害她,是她一直等着这个借口害我呢。”
李梦瑶杏眼敛着后怕的光,那说明李蘅远在她去请她参加诗会的时候就有准备和预谋,不然不可能每一次都是李蘅远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