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国邯郸,公子子青的府邸。
熊槐派来的使者看着公子子青露出悲悼之色,拱手道:“在下奉大王之命,特来告知,公子之母,先夫人郑袖病亡,还请公子节哀。”
“这···这···不可能。”公子子青难以置信,立即责问道:“本君半月前还从淮阴君府得到消息,母亲一切安好,短短半月时间,母亲怎么会说病故就病故了。”
说着,公子子青顿时面色狰狞的看着使者,恶狠狠地道:“莫非你是假冒的使者,特来消遣与我的!”
使者一听公子子青不信,又见公子子青一副要砍人的模样,立即拿出楚王的诏令:“奉大王诏,免去郑袖庶人身份,以淮阴君之母的身份葬之,大王让公子节哀,并安排二十户百姓为夫人守坟。”
说完之后,使者立即将楚王的诏令递给公子子青,等公子子青接过诏令后,立即拱手道:“公子,在下已经完成大王的使命,告辞。”
公子子青没有理会使者,只是将楚王的诏令展开一看,顿时瘫倒在地,然后依旧难以置信的道:“母亲病逝,这怎么可能,母亲一向康健,而这几年来,我也没有得到半点母亲患病的消息,母亲怎么会突然病逝?”
此时,府外,靳尚门客蒋飙在大门不远处等候许久,直到他见楚王的使者离去后,这才走向大门。
“我乃淮阴君府中门客,有急事求见公子,还请立即禀报公子。”
另一边,公子子青刚悲痛的吩咐府中门客挂出白幡,准备在府中为母亲郑袖发丧,此时,一个门客在外禀报道:“君上,淮阴君府上有使者到。”
公子子青闻言,以为是留守淮阴君府的门客前来报丧,立即悲伤的吩咐道:“请他进来。”
“诺。”
不久,蒋飙进入府中,见府中仆役已经开始布置丧事,顿时长长的吐出一口气。
接着,蒋飙走进大厅,一见公子子青已经穿上素服,立即冲到公子子青三步外,然后涕泪齐下的大哭道:“君上,臣等死罪,未能侍奉好老夫人,以致老夫人···夫人薨了。”
公子子青见有过两面之缘的门客,此刻如此悲伤,自己也情不自禁的心中一悲,哀叹道:“呜呼哀哉···”
叹着,公子子青脸色又突然一沉,厉声问道:“你起来,我且问你,最近几年淮阴君府每次来信都说我母康健,而且不久前我母子通讯,我母也还好好的,为何我母突然病逝?
是不是之前我母已经身患重病,而你们联合起来欺瞒于我?
以致我长年在外为质,未能在母亲膝下尽孝,甚至连母亲临走之际,也未能在母亲床前侍奉!”
蒋飙刚从地上站起来,一听公子子青之言,立即露出迟疑之色:“这···”
“嗯?”公子子青本来只是宣泄一问,但此刻一见蒋飙面色有异,立即拔出腰间宝剑,大喝道:“说,究竟是怎么回事,否则,若是让本君查出来,定斩不饶。”
蒋飙一听,立即惊恐悲伤的长拜道:“君上,冤枉啊,之前老夫人一切安好,臣等万万不敢欺瞒君上,更不敢对君上不忠。”
“一切安好?”公子子青大怒道:“若是真一切安好,那我母为何无缘无故的突然病逝?”
“君上···”蒋飙趴在地上,痛哭道:“君上,臣不敢欺瞒君上,其实老夫人不是病死的,而是被江汉的贵族们给逼死的。”
“什么?”公子子青脑袋一懵,心头一震,难以置信的道:“这不可能!国中贵族为何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