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六君一听前军攻克逯城,立即笑着冷哼道:“之前那贼子还口口声声的说与本将这个乱臣贼子势不两立,结果,本将还未到逯城,那个胆小鬼就弃城跑了。
他的气节呢?他的忠心呢?他的壮烈呢?
哼,徒口贼耳。”
说罢,六君立即下令到:“传令,大军今日在逯城休整,明日返回寿县。”
“诺。”
当夜。
六君司马六歆独自一人来到六君的营帐。
“二弟,夜已深了,有什么大事你非得在这个时候找我。”
“兄长,臣弟这里有一件关乎我六地长盛久兴的大事要跟兄长说。”六歆拱手道:“因为白日人多口杂,多有不便,是以才深夜前来求见兄长。”
六君一听是关乎六地长久兴盛的事情,立即来了精神,饶有兴趣地看着六歆问道:“哦,是什么事情?”
“兄长,臣弟是想,既然我们已经攻下逯城了,何不趁此机会,明日一举荡平廖城,将整个六地全都攻下,据为己有。”
“什么?”六君一听,顿时睡意全消,连连摇头道:“不行,不行,这可不行,廖君乃是我的好友,今日不禁亲自来迎接劳军,还已经跟我说好,要加入义军与我共同起事了。
此时此刻,我岂能对廖君下手。”
“兄长!你可别被那廖君骗了。”六歆急道:“之前兄长已经再三邀请廖君起事了,可是,这二十多天,廖君一直不为所动,仅仅只是送了一些钱粮就打发了我们。
而现在,廖君之所以答应起事,无法就是看到兄长你率十万大局来此,心中恐惧,这才迫不得已答应的罢了。
就廖君之前种种行径,就是两面三刀这种人。他今天迫于兄长大军压境,才不得不降,等明日,大王率军来,他迫于大王神威,也一定会发动叛乱倒戈一击的。”
“这不可能,我跟廖君相识多年,他不是这种人。”六君连连摇头。
“兄长,你也与逯君相识多年,你之前可知道,逯君是这种人?”
“这···”六君顿时哑口。
“兄长,之前从三闾大夫口中得知大王的计策后,便一直关注着廖君。这几天来,廖君接连与郢都的使者相见,甚至昨日廖君还亲自将大王的使者送出廖城。
是故,臣弟以为,廖君就是大王派来打入我军内部的奸细。”
“什么?”六君一惊,立即皱起眉头。
六歆见此,立即再劝道:“兄长,这次你率军拨乱反正,正本清源,必有大功。待事成之后,新王即位,必对兄长重赏。到时,兄长向新王请求将廖城逯城封给你,再从寿县割两三座小城,那兄长你就将成为我楚国最大最富的封君,从此以后江淮之地就是兄长你说了算。
可是,若是兄长你现在不趁机除掉廖君,反而让廖君也加入义军,待事成之后,兄长你与廖君同时向大王请封,那大王会如何赏你?
寿县富庶,无论谁做楚王,都不会愿意看到寿县被严重削弱,所以,若是兄长向大王请封,大王最多也就赏兄长三四座小城罢了。”
“可是。”六歆脸色沉重的道:“兄长你也别忘了,曲阳也在寿县周围呢!若是大王也赏给曲阳君三四座城池,以曲阳的富庶,那曲阳君还是能在实力财富地位上压兄长一头,数年后,兄长还得看曲阳君的脸色。”
说着,六歆叹恨道:“我为兄长不值啊,之前征召百姓,是兄长冒着莫大的风险首倡义举的,率先起兵的十八位贵族,也全都是以兄长马首是瞻。
以兄长的才华,曲隆不如兄长远矣,以兄长的威望,曲隆不如兄长远矣。可是,这次的起事,呕心沥血的兄长是众望所归大将军,而曲阳君那个庶子却依仗实力成为上将军,臣弟耻之。”
六君一怔,沉默良久后,下定决心道:“贤弟,请廖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