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本将还担心在城外挖沟筑壁会遭到越人的袭击,但是,现在,本将一点也不担心了。以城中的实力,绝对不敢出城骚扰。
而且,公子臼即位为越王,会稽守钱腹为相国,其他越国大臣全都沦为钱腹的陪衬,或许,这也是一个机会。”
说完,唐昧便下令道:“传令,留下一万士卒修建大营,打造器械,其他士卒,在三门留下一千士卒警戒,剩下的人全都去挖沟。本将要在三天之内,堵住会稽城通往东南西三方的道路。”
“诺!”
军令下达后,唐昧便率领剩下的士卒向不远处的楚营方向而去。
路上,唐昧抬头遥望北方,喃喃道:“现在,本将就等援军前来攻城了。”
接下来的几天里,楚军一直在会稽城外挖沟筑壁。
而正如唐昧所料,城中士卒严重不足,根本不敢出城骚扰。
故而,楚军便在心无旁骛的修筑下,当日便挖断了会稽城前往各地的道路,次日,一道长壁便从道路向两侧延伸。
五天后。
楚营。
昭应向唐昧禀报道:“将军,在下奉命前去修建壁垒,历时五日,已经在会稽城东南西三面建好一条简易的沟壁,切断了会稽城前往其他各地的道路。”
“好!”唐昧应着,然后,又开口道:“本将得到消息,司马将军率领的十二万援军已经抵达余杭,算算时间,数天后便会抵达会稽城外。
传我将令,为了能尽快攻城,只留下五千楚军在城外壁垒处监视,其余军队全部调回,全力打造攻城器械。”
昭应一听援军即将抵达,立即兴奋的应道:“是,将军。”
三日后,黄昏时分,司马翦率领援军抵达城外楚营。
楚国援军进入楚营的动静极大,而且,在唐昧故意的操纵下,为了恐吓越人,援军摆成一条长龙,浩浩荡荡从一个大门进入楚营,一直持续了一个时辰,直到天色全黑,援军才全部今日楚营。
城中。
越国君臣看着城外的楚营方向,见整个楚营全是火把,密密麻麻,犹如天上密集的群星,照亮了整个楚营。
而且楚营人声鼎沸,即便站在数里之外,似乎能听见楚人嘈杂的喧闹声。
此时,越王臼脸色一片苍白,沉默许久,声音颤颤的向钱腹问道:“相国,原本我等以为攻打城池的就只有城外的五万楚军,就算有援军来,也不会有太多。但,现在,楚国援军最起码有十五万之众,也可能接近二十万,加上城外的楚军,那就是数十万大军。
不知面对二十万大军攻城,以城中五千士卒,再加上数万百姓,相国能守住多长时间?”
越王臼说完,便一脸紧张的看着钱腹,按照原本的计划,等各国出兵干涉,再到楚国在各国压力下退兵,可能需要几个月的时间,若是会稽城遭到二十万大军围攻,能坚持到楚国退兵的那一刻吗?
越王臼心中很怀疑。
此时,钱腹听见越王的询问,脸色很难看,沉默许久,这才开口道:“大王勿忧,这是楚人在虚张声势,就如同之前臣可以恐吓楚国使者,其实真正的士卒并没有多少。臣预测,楚人援军最多五万,更有可能只有三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