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郑芝龙派人给郑彩送信,让他立刻来泉州面见自己。然而派出的人很快回报,说郑彩病了无法成行。仔细询问才知道,郑彩再和叛军的作战中受伤,还没南安终于撑不住了,目前郑彩军距离南安县城还有二十多里。
“大哥,南安是泉州西北的门户,也是从北面遮掩安平的重要城池,叛军不管是要攻打泉州,或者攻打咱们的安平,都必须得先拿下南安县城不可。所以我建议,咱们应该把战场放在南安,在南安和艾能奇叛军决一死战!“
经历了湖广一系列的战斗以后,郑鸿逵的指挥能力长进很多,对着地图研究一番以后,向郑芝龙提出了自己的建议。
郑芝龙本来也担心叛军不打泉州而是攻向安平,听了郑鸿逵的建议自然欣然接受。
于是郑芝龙派人给郑彩传令,令他带领军队火速赶往南安城中,郑彩受伤没法指挥作战,由郑鸿逵立刻前往南安代替他。而郑芝龙自己,则带着主力随后赶往南安。
叛军气势汹汹,很快便会攻到南安,郑鸿逵授命之后不敢怠慢,立刻骑快马向着南安县城而去。
泉州距离南安七十多里,郑鸿逵一行百余骑头日出发,夜里在一个小镇休息了一夜,第二天上午时分便赶到了南安城。
策马站在南安城下,看着城上飘扬的大明军旗,城墙上如临大敌的明军士兵,郑鸿逵满意的点点头。郑彩从闽清一路败退回到泉州,部下还能保持这种风貌,这让郑鸿逵颇为满意。
身边的家丁前往城下叫门,很快吊桥放下、城门打开,郑鸿逵带着手下进入了南安城。
刚进入城门,便看到郑彩带着一帮士兵站在城门内不远处相迎,这让郑鸿逵很是惊讶。
“阿彩,你不是受伤了吗,不在床上养伤来此作甚?“没想到郑彩带病迎接自己,郑鸿逵感动之余还是板着脸训斥道。
“二叔……“郑彩嗫嚅着说不出话来。
“怎么了?看你的气色也不像是重伤的样子,到底伤到了哪里?“郑鸿逵下了战马,走到郑彩身边询问着,却看到郑彩闭上了眼睛,两行清泪从眼睛里留出。
郑鸿逵脸色大变,这才发现情况不对,往郑彩身边看去,竟然连一个熟人都看不到。
再往左右看去,一支上千人的精锐军队突然出现,从三面把他这刚入城的百余士兵团团包围。扭头望去,身后的城门已经关闭,城门下出现百十个精锐的士兵,截断了自己的退路。
“郑彩,这到底怎么回事?“郑鸿逵脸色大变,抽出了钢刀厉声呵斥着。
郑彩垂头无言,从他的身后走出一个满脸胡须的军官,笑嘻嘻的向着郑鸿逵拱手行礼,“郑二将军,事情已经很清楚了啊,郑彩将军已经加入了我大西军。”
“你是谁?”郑鸿逵厉声喝道。
“大西国游击将军王庆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