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文莺心说,你要出现了,那可就热闹大了。一帮人是顾着看你啊,还是看榜眼爷啊?
不过他难得这么有兴致,又不好打消他这积极性,便道:“皇上,不如戴个什么东西遮掩点。”
封敬亭哼一声,他什么时候还得遮遮掩掩的了?不过为了就她,还是道:“我在车上等你。”
这会儿卢家大门前早就张灯结彩,等着报喜官来报喜呢,郭文莺下了马车,卢新玉一眼看见她,忙迎上来,“文莺,你来了?”
郭文莺往里看看,“一钰表哥呢?”
“在里面,正生闷气呢,之前还说自己一定中状元,结果只中了个榜眼,觉得丢人,躲屋里不肯出来了。”
郭文莺一听好险没笑了,这个表哥也真是点了榜眼还不高兴,非得要中个状元。
过了一会儿报喜的来了,卢俊清和卢大太太都出来等着,府里早摆好了香案供品等祭祖呢。
卢一钰中了榜眼,来贺喜的宾客不少,卢俊清也跟着去迎客去了。
卢大太太让郭文莺进去坐坐,郭文莺笑道:“舅母,我还有事,就不进去了。”
卢大太太道:“你这孩子也是,来了哪有不进去的。”
郭文莺往外指了指,“车上有人等着我,不方便。”
卢大太太也是个热心肠,“有什么不方便的?一起叫进来就是了。”她说着竟然走到车前,伸手就掀车帘。郭文莺再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卢大太太手快,掀起车帘,随后看见里面坐着的人,很是怔了一下,接着“啪”的放下车帘,虚虚一笑,“啊,既然不想进来就算了。”然后飞也似的跑回宅院去了。
卢新玉见母亲飞奔而走,不由很是诧异,从后面跟了上去。不免嘀咕着,到底出了什么事了?
郭文莺见这情状不由叹口气,比起封敬亭,想必舅母受的惊吓更多一些吧。
掀起坐上车,看封敬亭在车上捧着本书看,那姿态甚是悠闲。她不由道:“你刚才怎么舅母了?怎么吓成这样?”
封敬亭露齿一笑,“你舅母朕能怎么着?朕就跟她打了个招呼,结果就吓跑了,连个礼也不给朕行。”
郭文莺好笑,他是皇上,舅母在车上看见他,不吓一跳才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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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日郭文莺日子过得还算清静,这日早早从朝堂回来往院子里走。
晨起的有些早,这会儿正觉有些困乏了,她本想回房歇歇,刚走到内院,忽然看见红香一个人坐在廊下抹眼泪。
红香性子坚强,自认识她开始,很少见她哭过。她不由一怔,心道,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