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茂自做了大总管,又兼着秉趣÷阁太监,每天被多少人巴结着,就是严贵妃也没敢给过他脸子,今天被郭文莺骂了几句,却连吱声都不敢,只小心的陪着不是。心里却道,平时这位主儿挺好说话的,今天这是怎么了?
看看时辰差不多了,他忙上前扶郭文莺起来,赔笑:“老奴叫小轩子去了尚寝局叫了些人过来,一会儿给抬春凳过来,大人小心走路,明个还是在房里将养几天吧。”
郭文莺点点头,他这事办得还算不错,叫了尚寝局过来接,没用御前的人,还不至于太招眼。
她道:“还请公公去跟皇上说,这些时日就不见驾了,皇上许了我击鞠,等伤好了就去鞠场下场了。”
“是,是。”徐茂连连颔首,心里暗道,这是让太后罚了,把气撒到皇上身上了。那位主子的脾气,是那么好安抚的吗?
过了一会儿红香和鸢儿领着尚寝局几个宫女还有杂役公公过来了,一看见郭文莺连站都站不稳,红香眼泪都下来了,哭道:“小姐,你怎么受了这么大的苦?”
郭文莺好笑,“多大点事,哭什么呀。”她又不是弱质的闺阁女,当年为了伏击瓦剌,曾在草窝里趴了六天,这跪两个时辰,实在不算什么。
红香却道自家小姐娇嫩的不行,依旧哭得满脸泪光,扶着郭文莺趴在春凳,让杂役抬着回尚寝局。
郭文莺本不愿坐这东西,不过既然抬来了,怎么也得做做样子,南齐女子多娇气,走几步路都恨不得让人抬,她又岂能显得太壮实了?
这一夜无话,第二日郭文莺就开始卧床不起了。
她也不是装的,而是真的起不来床了,昨日湖风过凉吹的入了体,再加上心里有些郁结,便当真病倒了。
太医院来看了看,只说偶感风寒,给开了几剂药,郭文莺正好借机推了许多事,专心的养起病来。
昨日听雨湖被罚之事,大部分人都以为她被罚的冤枉,有一些女官来探病,还很是安慰了她几句,细声细气地劝着,说是太后只是一时气愤,责罚了她,心里多半也知道她是委屈的。还有的让她放宽心,说是皇上定会对她怜惜的。
郭文莺都一一应付了,自也装成一副柔弱伤心模样,满足一下她们的同情心。
严贵妃还专门派人送来了补品,贴身宫女景园还陪着她说了会儿话。
景园旁敲侧击的绕着话,一会儿说贵妃娘娘在宫中也不易,一会儿说皇上成年还无子嗣,实在非大齐之福,还夸她长得美,又说宫中女子和娘娘最看好的便是她。
郭文莺心里透亮,早听得明白,这是要叫她给后宫嫔妃安排侍寝了。8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