盐场经营大半年,盈利颇丰,那些钱大部分都用来造船了,随着一批批的战船如下饺子一般下了水,新南军的水军也到了前所未有的盛世。
郭文莺让人把修炼水军的地方拉到了海边,距离北茭船场不算太远,就近在海上进行演练。
徐海对此甚是欢喜,他原先也曾提过把演练场拉到海上,只是封敬亭颇多顾忌,怕违了禁海令,被人弹劾,就一时没敢应。
不过郭文莺就没那么多顾忌,她一不想升官,二不想发财,甚至现在这个指挥使也不想再做了。自来富的怕穷的,穷的怕横的,打架就怕不要命的,她一无所求,只一心想把东南局面维持好,打败江太平,行事自然比之封敬亭肆无忌惮的多。
其实有许多事,封敬亭想到了,但碍于身份总是不能实行,但郭文莺不一样,她早就想着等这仗打完就找个机会死遁,挨骂也罢,被朝中之人弹劾参奏也罢,她一点都不在乎。谁要惹急了眼她,她是什么事都敢干的。
下个海算什么,等郭爷收拾了江太平,还想远洋打倭寇呢。
水军训练由徐海负责,陆军训练则交由徐横,兄弟俩都很尽心尽力,一时间新南军军纪严明,训练刻苦,没时间想些歪的邪的,倒是前所未有的齐心了。
郭文莺把这两件事都整好了,随后又在船场开了小型的军器处,把封敬亭给她留的二十万两银子都用上了,开始造大型战船和火炮、火铳。
这钱既然封敬亭给了,她也不想白白放着,她要这么多钱没用,也不想把他的东西据为己有,倒不如全部拿来建军队了。
江太平也不是个老实的,据说他也在加紧制造武器,也请了能人造船,他的船都停在港口,时不时也拉出去到海上训练,瞧那意思,竟像是要和新南军打海战了。
郭文莺料定他心思不纯,和陆启方商量着把水军人数增加,另外再把原有的船只进行大方位的改良和替换,新军器处所造的武器,小半供应陆军,大半则全部上船为水军装备。
陆启方很是赞同,笑道:“文英,你还说你不行,老夫瞧着你谋划的好着呢,就是王爷在,也没你这魄力,你居然都敢下海了。”
郭文莺笑,“王爷那是顾虑多,哪像我野人一个,出了事大不了把命搭上,倒能一门心思对付江太平了。”
陆启方点点头道:“这倒是真的,若换了旁人,诸多顾虑,放不开手,可没你这么大胆子。”
郭文莺忙道:“有陆先生在,我胆子才大,若是就我一个,也不敢如此。”
这马屁拍的陆启方甚是舒服,不由捋胡须微笑,暗道自己果然没看错人,这丫头就是个领军的好材料,关键时刻也能豁得出去,真是越看越满意。江太平终日打雁,没准最后真叫这小丫头要了他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