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丽的车厢中,高几软榻,一盏晶莹的宫灯挂在车顶,沿着对坐的二人,撒下橙黄色的暧昧光影。
相比于楚王宫的沉寂如水,芈凰掀开水晶珠帘望向宫外,急不可耐的说道,“你听这声音可真热闹,真想快点出宫!”
若敖子琰看着对面望着窗外笑的快意的女子,轻叹道,“你要是以后每日都如今日这般高兴,别说出宫了,我定什么都依了你!”
“说的这么好听!”芈凰闻言嘴角轻撇,才不信他的鬼话,“每次还不是你把我欺负的最惨。”怎么会高兴地起来。
若敖子琰闻言一双幽暗的目子,看着近在咫尺的女子,换下一身陈旧规矩的公主长袍,穿上一身牡丹玉色华裳,在橙色的光影下,勾勒出属于女子的婀娜身形,想起下午二人被打断的情事,幽深的眼眸中划过一抹暗色,幽幽回道,“凰儿,那些都不算欺负!”
“那都不算,什么才算!”芈凰反驳的话还没有说完,人已经被他一拉,掀起的水晶车帘“叮叮铃铃”落下,二人双双倒在了车厢中的软榻之上,挑起她尖尖的下巴就是一吻,冰凉的舌尖轻刷过她的贝齿,来回勾动着的她的丁香小舌。
芈凰此时万分后悔拉了他一起出宫,耳畔响起他暗哑的笑声,“凰儿,问得好……不过这些也不算欺负!”说罢舌尖还轻轻含着她的耳珠来回轻刮,仿佛有股磁力,以极缓的速度滑过芈凰的耳廓,令她身心都为之一抖,大手沿着她的腰间向上滑,轻松地挑开刚刚穿戴好的千重牡丹玉裳,冰凉的指尖在温热的肌肤上徐徐撩拨着,带起一阵阵微微的颤粟,最后隔着衣襟攀上那抹柔嫩的顶端,轻轻揉捏。
一身傲气不禁泄了一半。
“这样才算欺负。”男人魅惑一笑。
“若敖子琰,你这个无齿的男人!我说的一点都没错!”
他们可正在马车里呢,外面都是侍卫和随从!
芈凰一双曼目迷朦地瞪着身上的男人,丽颜熏的醉红,随着他的靠近迷迷醉醉的传遍全身,明明她的“美人怨”的毒已解,可此时压在他的怀里还是会有那种羞耻的感觉,暗暗咬着水嫩欲滴的玫红色唇瓣,瞠目结舌,欲语还休。
却不知此时自己有多魅惑,倒在若敖子琰怀里,那神拒还迎。
若敖子琰觉得自己就是中了一种毒,名为“芈凰”的毒,如玉的指尖轻轻勾划着她的一弯峨眉,低头说道,“你是我的妻,我自然希望你每日高高兴兴,而不是愁眉不展!”
芈凰何时听过这等动听的情话,丽颜红透撇开脸去,红唇轻咬,“净会说些好听的,本公主可没见过那个真心相待的人,会在婚前行你这等欺负之事!”
“呵,凰儿没见过,不代表没有。只有真心欢喜,才会想要不断靠近,不断欺负!”
沿着峨眉,再到琼鼻,慢慢摩挲,直到触到那双正上下轻咬的水嫩唇瓣,目光炙热,话毕那双丰润的唇再度覆上,轻咬着叩开紧闭的唇瓣,羞人的呻吟全部吞没在彼此的呼吸里,“若敖子琰……”
“叫我什么!忘了么?”男人重重一咬惩罚道,不长记性的女人,别的女人求他还求不来呢!
“琰……”
“不要!”
“乖!”
领口的衣衫在如玉的手指间轻轻剥开,露出下午种下的斑斑红莓的天鹅颈项,若敖子琰目光潋滟,一吻加深,低低的喘息声在暧昧的车厢里间或响起,时而急促,时而低沉,华丽的四驱马车一路载着二人急驰出宫。
今日是中元节,虽然出了刺杀的大事,可是郢都城也做不到宵禁,即使如今深夜了,街上还是人头攒动。
道路两旁栽着的柳树上挂着的彩带,随着飞奔而来的华丽马车一路飘飞,深宫广院的楚王宫尽数被它抛在了脑后,主城大街上的热闹声由远及近传进车中,两旁为了长公主大婚搭起的戏楼,各种舞狮舞龙唱戏“咿咿呀呀”的连番登场,长街之上,挂着各色奇巧的花灯,亮如白昼照耀着车厢之中一对缠绵的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