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真的,阮软该喊那孩子表姐吧?你有没有觉得,她和我们阮软长得真有一点点像。”
“那孩子说爸妈很早去世,一直跟着那堂姑姑住在英国。以前闹饥荒,爸不是独自来了楚湖,家乡就没什么人在了,说堂姑姑早年也托人找了几次,结果没一点音讯。去年,老人在英国过世,临终前仍念念不忘这事,她就继续的找……”
旁边爸爸妈妈的聊天声,偶尔会被前方电视声所淹没。阮软歪着小脑袋,懒散的靠在沙上,眼睛控制不住的总瞄向着茶几上的手机。
对安远的事,不是亲眼看到,不是见了江一妍那些人,不是听到他和甜甜爸爸通的电话,不是看到他现在住的地方,她真的真的无法相信!
脑袋从上午在湘南见到他起就一直蒙蒙的,到傍晚,好不容易清醒些,没等把这些事理清,又被那个甜甜的吻亲得晕乎乎的。
手指碰到嘴唇,醒然后又触电似的放下,她往后紧张瞄了瞄,好在爸爸妈妈在商量着什么,根本没注意她。
手机的命名,还有中奖得到手机,知道这些事真想后,她有一点点心堵,因为被瞒了那么久,特别是中奖的事,此刻想起来,她觉得自己就像个傻瓜一样。当然,除此之外,还有些好笑,和一点……也许是比一点还一点的感动。
电视上放得是长溪县的频道,长时间广告之后,是县台新闻,第一条播的就是县领导在学区视察。
阮软从沙上翻身坐起,刚才电视里的镜头闪过路面,一下留意到了那个颜色突显的减带。她突然想起,这些减带,不就是去年她和晓楠车吓到,然后就立刻安装的吗,关键点是为安远公司公益赞助。
还有、还有。她准备去学声乐,可雪怡老师的音乐室离的太远,路也不好走。没多久,音乐室突然就得到安远参股。不但搬去了离得很近的安远广场,雪怡老师说安远还赞助了大批很好的设备……
捧着小脸,阮软慢慢躺回进沙里,想着那家伙原来背她还做了那么多“多余”的事,全身就像陷进了暖洋洋的阳光中。
“……阮软。你听到没有。”
肩膀被推了下,阮软醒神的眨眨眼,现是妈妈自爱她,忙像被新闻吸引的舍不得移开目光,边认真看着电视,边头也不转的问,“啊,干嘛?”
“这丫头,半天白说了,我是让你……”
“算了。别叫阮软了,明天顺路我亲自去一趟,好些。”阮爸爸打断阮妈妈的话,接着对盯着电视的阮软吩咐,“请假不去上晚自习,在家里就要好好看会书,别老是看电视。林安说你们马上就要分科了,是吧,到时要万一排什么尖子班,可是要按成绩分的……”
“就是。说来。多亏晓楠没有留学,这要真是去了,怕这丫头学都上不好了。”阮妈妈接过话,又站起身的推一下阮软。“快去洗手,马上吃饭,等吃完饭就去看书,成绩没晓楠好,还敢和人家一样去请假。”
这天晚上,阮软一直很有精神。呆在卧室里看书写作业,没打瞌睡,但具体看了什么写了什么,则到最后躺到床上也不清楚。
小脑袋里盘旋的,全是今天听到的那个“震惊事实”,还有更更更震惊被偷走的那个吻,那个味道是甜甜的初吻。
她抱着熊猫公仔,躲在被子,翻来覆去的一直到凌晨很晚才睡着。又似乎是刚睡就被床头闹钟给吵醒,起床去上早自习,她楼都是迷迷瞪瞪的。
背着书包,走在天色仍灰蒙蒙的马路上,寒凉空气迎面吹来,她这才慢慢的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