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巨鹿路洋房后,张思源让马守德把车停到了院子里。他今天就不准备出去了,出去也不知道干什么。还不知道周家准备对自己怎么样,呆在巨鹿路洋房是最好的。
进了院子下了车后,张思源就一个人上了楼,坐在书房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叶永栋跟马守德就在一楼客厅聊着天,大家都认识,之前是有误会,现在都是一条战线的人,自然不会出现之前的那种事情。
坐在电脑面前的张思源,回想起以前的点点滴滴,重生前重生后,就跟放电影一样在脑海里变幻。重生前的普普通通,重生后的得意都在脑海里过了一遍。以前只觉得新闻上那些人是多么春风得意,自己经历以后才发现那些人所受的磨难是自己所没有受到过的。
包括对企业的管理,关系的疏通,以及四面八方的针对。那些能从草根之际默默崛起变成大亨的人,真的都不是一般人。正如上一世网络上所谓的键盘侠,什么事情说起来都有理有据,真的让他们做起来的话,那他们就偃旗息鼓,什么都做不出来。
现在对他而言,一些事情已经不算什么,但是还有很多事情是他无能为力的。以前总觉得,有多少钱就能怎么样怎么样,现在有那么多钱,才发现后面还有自己没有接触过的领域。有时候没钱是万万不能的,但有钱也不是万能的。
将面前的趣÷阁记本电脑合了起来,张思源透过窗户往外面看去。外面的街道上的法国梧桐,树叶已经黄了,看上去挺赏心悦目的,可是张思源心里却没有一点欣喜。
就这样,张思源一直坐在书房坐到晚上七点,楼下的叶永栋才上楼喊他吃饭。饭是马守德做的,三个人吃饭的时候,张思源也没有说太多话,吃完以后就回了自己的房间。
知道自己现在面对的是些什么人,张思源也没有再打电话给田三金。以周家跟景家的层次,田三金掺和进来也没什么用,说不定还会把自己给陷进去。毕竟张思源也理解叶永栋为什么会让自己打电话给田三金,无非是想看看田三金后面的人愿不愿意帮自己。可是田三金到现在没有给自己答复,那是什么意思也不需要再问了。
第二天,张思源早早的起了床,洗漱完下楼的时候,楼下餐厅桌子上已经放着早餐了。院子里,马守德正在打着军体拳。
张思源拿了根油条在手上,走到院子里看着马守德在那儿打军体拳。看到张思源走出来的马守德并没有停下自己的动作,而是等一套军体拳打完才朝张思源打招呼:“张总,早。”
“早,马教官,你还是喊我思源吧。你这军体拳看上去跟军训的时候教我们的不一样,有什么区别吗?”张思源嚼着嘴里的油条,朝马守德问道。
马守德呵呵一笑:“你们军训那时候学的军体拳,都是缩减过表演用的,没有太大的杀伤力。我刚刚练得是我们学的完全版的军体拳,都是以伤人为目的的,自然是不一样。”
听到马守德的解释,张思源点了点头。跟他想的差不多,毕竟军训就那么几天,也只是为了让学生们吃吃苦。根本就不是让他们从军,也不需要他们出任务什么的,自然不会教些真本事。就跟打枪一样,只是让他们过下瘾,根本不会有什么要求。
张思源坐在椅子上,朝一旁正在擦汗喝水的马守德问道:“能教我吗?如果违反部队原则就算了。”
之所以是这么问,张思源是想到前段时间被薛建元挟持的事情。要是真的学会这套军体拳,不说能干嘛,起码下次再发生那种事情也能有点自保的能力。张思源也知道部队有很多保密条例,也不想为难马守德,所以才会加上后一句话。
“可以的,这不算什么机密。只是这个学起来会有点苦,张总你吃得消么?”马守德问道。
他现在是靠着张思源过日子,自然就真的喊张思源名字。张思源那么说是给面子,他真的那么做就是没眼力了。虽然他脾气有点耿直,但是也不是不懂人情世故。
听到马守德肯定的回答,张思源笑道:“那行,等我腿好利索了,你就教我。”
两人聊天间,叶永栋也起床下了楼。同样拿了根油条,跑到院子里,坐在外面的椅子上吃着早饭。
吃完早饭后,叶永栋朝张思源问道:“今天有什么安排吗?”
“暂时没,怎么了?”
叶永栋答道:“没什么,我今天有点事,要出去一趟。”
“那你去忙吧,不要管我,我没事的。”
两个人闲聊了会儿,叶永栋就离开了巨鹿路洋房。张思源也上了楼,马守德则是在楼下客厅里坐着。
等到中午的时候,张思源接到了周育才的电话:“周校长,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