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肖青的这个问题，石天没法儿回答。
或者说，他可以回答，但他没法儿回答。
他很难否认一件事情，那就是，他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是，已经在隐约中觉得，对方可能是对的，是正确的。
带着这样复杂的心情，经过有些漫长的沉默后，石天才声音暗哑着道：“所以，杀了她吗？”
“不，她并不重要，她只是一个被观察的对象，她真正的意义，在她背后的那些东西。
不过，要得到那些信息，我需要她的身体。”
肖青摇头之后，轻声道。
“解剖？
打开？
但是，终归是一件危险的事情，对吧？”
石天眉尖轻挑后，问道。
“我们生而为人，都有属于自己的悲悯，但是，这个世界终会告诉我们，我们没法儿成为所有人的英雄，我们也没法儿拯救所有人！而且，这个世界并不是非黑即白的，有些时候，只是看你站在谁的角度。”
肖青沉声道。
“谁的角度？
众生的角度？”
石天闻言，眉尖轻挑后，问道。
“难道你认为，这个世界不值得吗？”
肖青以清冷的目光看着石天，在石天同样冰冷的目光，毫不退缩。
石天嘴角微抿，随后，有片刻的沉默，才声音暗哑着道：“如果我们继续分辨下去，就会牵扯到一些很复杂且没有意义的道理。”
“我并不认为这件事情很复杂，你可以很简单，把它当成是选择的不同，或者三观的不同。”
肖青道。
石天不再说话，他看着肖青，眨巴下眼睛后，从椅子上缓缓起身，走到窗前，再抬起头来，看向外面的明月。
月光很美，美到醉人，但是，在这样的月色下，石天的心情却并不好。
似乎感受到石天的心情有些沉郁，于是，肖青也起身，举步，雪白的玉足落在地面，靠近石天，最后，站在石天身后。
看着石天的背影，肖青犹豫一下后，缓缓的伸出手，赤裸的手臂便落在石天的腰间，槜后，环抱住他。
接着，柔软的身体完全的贴合在石天的背部，感受着石天背部的冰冷，坚硬，与粗粝。
与此同时，此刻的石天也能感受到自己身后的柔软，闻到一抹淡淡清香。
“怎么？
一个真仙还会觉得寂寞，会被自己的身体操控吗？”
石天目光微动后，嘴角微翘，才笑道。
“恰恰相反，正因为我们可以操控自己的身体，也可以最大限度的享受身体带给我们的快感，包括情欲。”
肖青的唇靠近他的耳边，吐出湿润又清甜的空气。
“是吗？”
石天闻言，眉尖轻挑。
“是的，所以，如果你觉得不开心，为什么不试着让自己的身体先放松下来呢？
我就在这里，你可以享用我，用任何方式。”
肖青轻咬住下唇，眼眸中带着一抹水意，柔声道。
“这是贿赂哦？”
石天问道。
“不，这是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的温柔与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