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县城里,一个装修得还算富丽堂皇的玉石店内。
伍东,一个富二代,对我和仇博,冷嘲热讽,每一句话里,都离不开“穷酸鬼”三字,这家伙,狗眼看人低,太过看不起“穷民”了!
伍东身旁的女人,穿得花里花俏,仗着一个“公务员”的身份,至始至终,也都是尖酸刻薄的恶语。
要不是我拉着,五大三粗的仇博,早就饿虎扑羊冲过去,将伍东胖揍一顿了。
听完我的话,伍东捧腹大笑着,“宋域,仇博,你们两个脑子没坏吧?一块竖葬死人的破石碑,死人坟偷盗来的吧?也想搬上台面作为赌注?这种事,也就你们这种一穷二白、两袖清风的穷鬼,能够想破脑袋想出来了?”
我压制心底火气道,“那可不是破石碑?”
伍东又道,“一块石碑,想要卖一千块钱?我说你们不是穷疯了?”
我道,“可不是一块普通的石碑,碑上有字,出自一位有名的古人,蕴含的书法,在学术界,肯定具有很高的研究价值。”
哼哼!
伍东旁边的女人,撇了撇嘴,一脸不屑道,“现在去买一块石碑,叫人刻满碑文,几块、十几块、几十块的,满大街都可以买到,你们那块,想要一千块,而且还是最低价格,痴人说梦!”
五大三粗的仇博,面色涨红,双手都握成拳头了。
我道,“废话少说,赌不赌?”
“好!”
伍东自信满满道,“你那块破碑,在这玉石店展卖,假如成交价不到一千块价格,宋域,你就乖乖赔给我我一千块吧!”
我道,“伍东,你别忘记了,超出的部分,假如能卖五千块,你就要无偿给我四千块?一万块成交,你要给我九千块……”
伍东的女人,又怪里怪气道,“一千块,不知道这两个穷酸鬼,有没有那么多钱付账呢?”
不多时,为了有理有据,我们两个,还签了一个简单协议。
等伍东两个离开,仇博气冲冲道,“老宋,和这对狗眼看人低的家伙赌注,简直是浪费时间,而且那块普通花岗岩的石碑,真能卖一千块吗?”
这时候,穿着一身西装的覃成忠,也开口道,“老宋,你是不是太冲动了?一千块,可不是小数目?我在这里打工,已经有五年了,都存不了一千块啊?”
我有点心虚道,“或许可以吧?”
仇博直接道,“不管了,就算输了,到时我们找个时机,把伍东疼揍一顿解气就行了!”
我道,“老覃,明天的胜负,可全都压在你身上了,你们玉石店,不是人脉广吗?将这里的情况,最大限度虚夸,让真正懂行的人都过来……”
吩咐好后,我和仇博又四处逛了一下,询问“石碑”的价格。
让我们大跌眼镜的是,这小县城里,能有一点价值研究的石碑,基本上,都能算做“赠品”了,价格很低贱,若是外边石匠铺的,那就更贱价了,几块钱、十几块,到处都能买得到。
往回走,我无语道,“奇了怪了?那伍东的面相,明显是失财之兆,难道他的失财,不是对我们,而是其他方面的事情?”
仇博道,“老宋,我最担心的的是,明天,石碑一上台面,遭到县里人嫌弃,我们两个脸面就丢大了?”
我道,“还不至于,那毕竟是汉代蔡邕的书法,再怎么贱,也是能有一个价的,现在,不是人人都在喊古藏古吗?你看那些瓷器、书画等等,价格高得吓人?”
仇博无语道,“那是瓷器、金佛、铜像、书画,可不像是象征死人的石碑啊?”
回到铺面,还不见毛屈的影子,他去祭奠宓慕蝶,估计也不会那么快回来?今夜,可能还要在爱人坟前,聊上一晚呢?
太阳一下山,天昏暗下来。
我立刻关门、窗户、窗帘,将封闭隔绝了,仇博没有留下,融合阴间石碑,也会有浓烈的阴煞迸发,对于活人有害无益。
吱吱吱!
一尺高的小虚耗,恢复了精神,摇着一个铁扇子,蹦蹦哒哒的,也很期待最后的变化?
阴间石,毕竟是小虚耗从阴间扛上来的,有它的一分苦劳,在融合前,我对两块石碑,都简单祭奠了一下,烧了些香火纸宝。
算命铺小厅里,我用鬼话道,“小虚耗,将阴间石碑推过来,让它们重叠在一起,我再以法力封藏,保证可以合二为一!”
嗤嗤……
一阵电火花涟漪中,两块阴、阳石碑,开始一寸寸重合了,看上去,相当于一个魂魄离体的人,正在还阳一般吧?
十多秒钟,阴间石碑不见了,阳间的花岗岩石碑,宛如出现重影,并没有彻底融合,接下来,就是我用体内的“气”,景象完全封藏了。
一尺高的小虚耗,瞪大了红眸,趴在一旁观看着。
呼呼!
半个小时候后,我一下瘫坐在地上,感觉身上虚弱到了极点,浑身的“气”,都仿佛被抽干了。
前面的石碑,原本灰白色的花岗岩石碑,此刻,在烛火的映衬下,显出一种淡淡的青灰色泽,黑夜里,显出了一丝诡异。
“域大人,你看,上边好像长一朵朵奇怪的花了?”正当我恢复命气时,小虚耗兴奋的大叫了起来。
睁开眼,身前的一块石碑,原本只有三行竖字,此刻,在碑顶、碑身、碑底下,一朵朵幽青色的花朵,栩栩如生,宛如地狱的仙葩一般绽放,正在一点点显现,而三行碑文,也映衬得越发玄妙,一趣÷阁一划间,流离着令人感到玄妙的深意。
呃?
我恍然大悟,“小虚耗,这下我们赚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