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说下去就是身后事了,我信任齐语兰,这事交给她我放心。
齐语兰有些生气,她说我真是不客气,把事一股脑都交给她,我是省心了,齐语兰说她可有事做了。
我一想确实,我把事都交给了齐语兰,这不是一件两件的小事,这是很多事,持续时间特别的长,不是一天两天,不是一个月两个月,也不是一两年,这是一辈子。
我暗骂自己实在太过自私,齐语兰不是我的谁,可是我把这种事一股脑的交给了她,我是个混蛋,不过齐语兰却是我最信任的人,别人我都不放心。
这一顿饭吃了不少时间,说了很多很详细的事,说的时候我没有任何感觉,好像是讨论别人的事。
吃好了饭,我把齐语兰送了回去,齐语兰问我上去不,我摇了摇头,我现在有些害怕,害怕面对我父母,我很抱歉,因为自己太差劲,这样的事不告诉他们,实在是不孝,还好,我有一个可爱的女儿,她替我好好活下去。
我挥手告别,笑着看齐语兰,却没想到比男人还坚强还强硬的齐语兰看着我,眼泪夺眶而出,异常凶猛。
我被吓到了,齐语兰这是怎么了,怎么在我面前这般脆弱,哭的有点太邪乎了,不过最重要的是齐语兰平时不这样,她几乎没有哭过,现在感情泛滥,让我措手不及,我有点方。
天很黑,人很少,我靠近齐语兰,温柔的问:“怎么了?”
没想到,齐语兰过来抱住了我,哽咽道:“董宁,你好狠啊!”
我轻轻拍着齐语兰的肩膀,我知道因为什么,就是知道我将要离开人世,齐语兰一时间有点接受不了,我想不仅仅是她,白子惠,李依然,童香都会受不了,毕竟相爱一场,就算以后会忘记,应该还是会为我哭一场。
我说:“生老病死,这本就是正常的事,何必这样,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
“你说的都对,可我心里就是不舒服,你怎么可以这般平静,这是生死,你应对的太容易了。”
我说:“习惯就好了。”
齐语兰重复我的话,她呢喃道:“是啊,喜欢就好了。”
我笑笑说道:“哎呀,别这么严肃,还没到那个时候,没准肿瘤一下子就没了。”
齐语兰说道:“鸡蛋大小,你说没就没?”
我笑了笑,说道:“没准就有奇迹发生呢。”
齐语兰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她对我很无语。
挥手告别,这次是真的告别了,再见的时候,我有些伤感,很简单的告别,次数越来越少了。
齐语兰知道也改变不了大局,我很固执,还是坚持不肯治疗。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还挺忙碌的,孩子的身份办好,名字起了,不是黑户了,这让我放了心。
齐语兰见了李依然,两个人好多话要说,把我排除在外,我成了多余的人,不过,我不介意,我逗我的小公主,她现在似乎认识我了,看到我眯着眼睛笑,笑得别提多可爱了。
不过美好的日子总是不多,我不能永远沉浸在这温柔之中,我是时候该上路了。
跟父母告别,告诉他们我要出国,要去工作,可能几个月才过来,我父母有些不舍,不过仅仅维持了一小会便云消雾散,因为有更有趣的东西吸引他们,我的女儿是他们的新玩具。
李依然也打了招呼,她最近一段时间也走不了,孩子还没有到放手的地步。
齐语兰知道我去干什么,选择这条路是九死一生,她知道她说也不管用,那晚之后,齐语兰情绪变得如常,再没出现失控。
这段时间,白子惠又约了我一次,我察觉她工作方面压力很大,把我当成减压的工具,差点榨干了我,我全力应对。
莫名其妙便伤感起来,就在白子惠趴在我身上的时候,我们毫无间隙的紧密结合在一起,本来是一件让人心情愉悦的事,不应该出现这种心情。
我大概算是奇葩吧。
我当时也没想什么,只是觉得做一次便少一次,所以感慨万千。
白子惠当时什么都没说,只是给了我四个字评语。
“状态不佳!”
这有点侮辱人了,我会状态不佳?
当时我马上便证明自己一波。
要走了,白子惠没联系我,我算出来规律,一般要五六天,白子惠会约我一次,这一次,我主动约她吧。
下午五点,这个时间虽说是工作时间,可是临近晚饭,人的注意力不是那么的集中,我打过去电话,心有些涟漪,这几日我做的事是告别,告别的心情不算那么太好。
等了一会,电话才接通。
“有事?”
白子惠用了两个字,这代表她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