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始研究砸碎红酒瓶,用锋利尖锐的酒瓶插入卫弘文喉咙里的可能性。
这时候,白子惠走来了,她的脸冷若冰霜,走到了卫弘文身边,跟我说了相同的话。
“滚!”
“呦,是白总啊!怎么这么生分呢,咱们都是老朋友了。”
白子惠笑了一下,说:“你骂人呢,我这人虽然不怎么样,但我还是有原则的,我不会跟一坨屎做朋友的。”
说完,白子惠扭头上下打量起那位网络女主播来,白子惠的眼睛是何等的犀利,那个二十出头的女人在床上服侍男人行,可以讨人欢心,但是面对这种审视的目光,没什么抵御能力,视线一交错,红裙女败退,低下了头来。
白子惠说:“这裙子穿的显老,不过,你的品位也就这样了,看你跟卫弘文这坨屎好的蜜里调油,想必这口屎一定很香吧,小姑娘吃什么不好,非要吃屎。”
最后,鼻音出一声轻哼,画龙点睛。
论言语之犀利,我只服白子惠。
卫弘文脸上青一阵白一阵,他想火,可一火他就输了,一方气急败坏,另一方气定神闲,高下立判。
喘了好几口粗气,卫弘文竟然恢复了,这挺出乎我意料,这段时间没见,他涵养功夫渐长。
又是皮笑肉不笑,“董宁,老婆死了跟白子惠跑这里逍遥来了,你知道6家都闹翻了吗?白子惠的舅母说你老婆是白子惠害死的,你老婆死后,白子惠就可以跟你双宿双栖了。”
白子惠也不气,仿佛说的不是自己,她轻笑一声,说:“屎什么时候学会嚼耳根了,满嘴喷粪,真脏。”
卫弘文说再多也没什么卵用,白子惠一句话就让他说不出来话,他被那红裙女拉着走了。
人走之后,我问白子惠,“家里出事了?”
白子惠揉了揉太阳穴,说:“是出一点问题,也怪我,最近太忙,没时间回去,那两个舅妈没事就去我妈那里嚼耳根,没回都带着东西,不是什么贵重的,就是一些水果之类的,我妈她也是心软,之前被那么欺负,现在这两个舅妈说点软话好话,她就全忘了,我看她最近还挺享受的,就没多说什么,结果越说越过分了,说让我不能跟你混在一起,说关珊的事,还问我是不是跟我有关,董宁,你别生气,我没告诉你是因为你最近本来心情就不好,告诉你怕你上火。”
我笑笑,说:“这是人之常情,你父母关心你,我没事。”
大舅妈和三舅妈我见过,跟人撕逼是一把好手,泼妇也泼的有水平,但是这种攻心之战,不像是她们的风格,对付白子惠,只能从她的身边人下手,没什么比她父母更能影响她的了,就算是她的父母,对她的影响也不深。
拉拢白子惠母亲绝对是一步妙棋。
而选择我成为话题,也是一步妙棋。
拉近关系最好的办法,就是吐糟,最好有共同的敌人,这一来二去,关系就近了,亲密。
现阶段,我是最合适。
白子惠父母虽然不说,肯定关心白子惠的人生大事,他们知道我是假冒的,所以才能对我和颜悦色,可一旦知道我跟白子惠展,他们绝对要跳出来,大声的指责。
我知道,我和白子惠不适合。
曾茂才说过,只要我在白子惠手下干活,就不能想跟白子惠生点什么。
大舅妈和三舅妈煽风点火,说我一些坏话,白子惠的父母对我就更加不满了,不是谁都是精明的,尤其这件事情还关系到白子惠,涉及到亲人,便容易盲目,加上两位舅妈有意引导,我可以想象,我成了多么十恶不赦的人,但是,白子惠肯定不能黑,一定要把白子惠说成世间少有,这样白子惠的父母会听她们说话,如果做了什么坏事,那一定是我怂恿白子惠干的,我才是那个坏人。
人情社会,真是复杂。
不过,我要出去几个月,远离白子惠,不知道我们之间的感情会不会淡,不过我想,我在白子惠的心中应该是特别的那个吧。
订好了车票,我明天就回老家,过几天悠闲日子,我就去参加培训,路是自己走的,人生是自己选择的,这一阶段,我做出这样的决定,完全是因为受到了压力。
两个选择。
被迫接受,被玩弄的郁郁寡欢。
另外一个,反抗,就算会死,就算付出一切,也轰轰烈烈一把。
我选后者。
晚上,齐语兰过来找我,她给我带来了一个消息。
“董宁,我查出来了,李依然没有去日本。”